原始的冲动。
他一把揽住那不堪一握的腰肢,将她紧紧箍在怀中,低头,攫取了那诱人的红唇……触感温热而柔软,带着无尽的甘甜,与他想象中的一般无二,甚至更加销魂蚀骨。
她在他怀中化成一池春水,娇喘微微,任他予取予求……那浓郁的桂花香仿佛化作了实质,缠绕着两人,酿成了最醉人的酒……
“唔……”
萧彻猛地惊醒,倏然坐起。
寝殿内一片漆黑,只有角落留着一盏昏暗的长明灯,勾勒出家具模糊的轮廓。窗外,传来三更梆子清脆的敲击声。
他急促地喘息着,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,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,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搏杀。
梦中那旖旎缠绵的画面、那蚀骨的触感、那勾魂摄魄的声音,依旧清晰地烙印在脑海,甚至……身体的某处还残留着梦境带来的、鲜明而尴尬的反应。
他抬手揉了揉眉心,脸色在黑暗中晦暗不明。竟然……做了这样的梦。
一种混合着荒谬、恼怒,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餍足感的复杂情绪,在他心中翻腾。
他萧彻,竟会因一个女子,陷入如此失控的境地。
“赵德胜。”他开口,声音带着刚醒时的沙哑,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厉。
一直守在殿外耳房的赵德胜几乎立刻就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,躬身听命:“陛下有何吩咐?”
“换床被子。”萧彻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冷静,但话语的内容却让赵德胜心头一跳。
换被子?这深更半夜的?
赵德胜不敢多问,甚至不敢抬头去看龙床上的情形,只连忙应道:“是,老奴这就去办。”
他迅速召来两个心腹小太监,动作极其轻缓而利落地将龙床上那套柔软的天蚕丝被褥撤下,换上了一套崭新的、带着阳光干燥气息的锦被。
整个过程,萧彻都沉默地坐在床沿,玄色的寝衣更衬得他面容冷峻,眼神幽深,让人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思。
直到宫人全部退下,殿内重新恢复寂静,他才重新躺下。
新换的被子干燥清爽,却似乎驱不散那萦绕在鼻尖、源自梦境的,虚幻而诱人的桂花香与女儿香。
他闭上眼,强迫自己入睡,然而那胭脂色的身影,那软糯的“陛下”,却如同最顽固的烙印,刻在了他的心底。
与此同时,慈宁宫侧殿的缀锦轩却是另一番光景。
沈莞回到太后宫中时,太后正由苏嬷嬷陪着在灯下看经书。
见她回来,太后放下经书,招手让她近前,仔细端详她的脸色,见她眉眼间并无郁色,反而带着一丝游玩后的愉悦,心下稍安。
“姑母!”沈莞像只轻盈的蝴蝶般扑到太后身边,亲昵地挨着她坐下,抱着她的手臂撒娇,“园子里的桂花开得可好了!香气能飘出老远呢!我还给您折了一枝最好的,让云珠插瓶了,就放在您寝殿的窗下,您晚上睡觉都能闻到!”
太后看着她娇憨的模样,心中软成一片,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:“就你机灵!玩得可还开心?没再不小心绊着吧?”她虽未亲眼所见,但御花园里皇帝下令修路的事,自然有宫人禀报给她。
沈莞嘻嘻一笑,浑不在意:“一开始没留意,差点摔了,幸好阿兄手快扶住了我!”她语气自然,带着对“阿兄”的全然信任,仿佛那只是兄妹间再正常不过的互动,“阿兄还陪我去了亭子里喝茶说话呢!姑母,我觉得阿兄其实人挺好的,就是看起来严肃了些。”
太后听着她一口一个“阿兄”,叫得如此顺溜,再看她提起皇帝时那毫无阴霾的眼神,心中又是欣慰,又隐隐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忧虑。
皇帝对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