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但真正攻到宫墙下的,不足三千人。其余叛军已被分割包围。”
“禁军内应呢?”
“全部拿下,一个没跑。”
萧彻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:“好。让他们再演一会儿戏。等该进宫的人都进来了,再收网。”
“是。”
宫门外,慕容桀看着“节节败退”的守军,心中狂喜:“冲!萧彻小儿病重,宫中空虚,冲进去,荣华富贵就在眼前!”
荣安长公主与他并肩策马,眼中燃烧着野心的火焰。她等这一天,等了太久了。
叛军如潮水般涌入宫门,一路“势如破竹”,直逼乾清宫。
沿途,一些被“困”在宫中的大臣们仓皇逃窜,见到燕王,有的惊恐跪地,有的破口大骂,还有的…眼神闪烁,悄然退至暗处。
太极殿前,慕容桀勒马,望着紧闭的殿门,放声大笑:“萧彻!你装病避朝,纵容奸佞,祸乱朝纲!今日我慕容桀顺应天意,清君侧,除奸佞!你若识相,自己写退位诏书,本王可留你一条性命!”
殿门缓缓打开。
萧彻披着玄色大氅,缓步走出。他脸色在火光映照下确有病容,但身姿挺拔,目光如电,哪有半分病重垂危之态?
他身后,赵德胜及一众御前侍卫肃然而立。
“燕王,”萧彻声音平静,却传遍广场,“你说朕纵容奸佞,祸乱朝纲。不知这奸佞…指的是谁?”
慕容桀心中一凛,但箭在弦上,已不得不发:“自然是周家、沈家这些外戚,还有李文正这些把持朝政、蒙蔽圣听的老臣!萧彻,你年少登基,不知人心险恶,被这些小人玩弄于股掌,致使朝纲败坏,民不聊生!本王今日,就是要替天行道!”
“好一个替天行道。”萧彻轻笑,那笑意却冰寒刺骨,“慕容桀,你勾结长公主,私囤兵甲,暗通边将,筹措粮饷,密谋造反,这些,也是替天行道?”
慕容桀脸色大变:“你…你怎么知道?!”
荣安长公主厉声道:“陛下休要血口喷人!有何证据?!”
“证据?”萧彻抬手,“带上来。”
一队影卫押着数人上前,赫然是洛城守将、临漳粮道官、武关副将,还有几个南方陆氏的管事。这些人个个面如死灰,身上伤痕累累,显然已经招供。
“慕容桀,荣安,”萧彻目光如刀,“你们密谋之事,桩桩件件,朕早已查清。今日你们起兵,朕若毫无防备,岂不是辜负了你们这数月来的‘苦心经营’?”
慕容桀浑身冰冷,终于明白中计了!
“杀!”他嘶吼着挥剑,“事已至此,唯有拼死一搏!杀了萧彻,江山就是我们的!”
叛军呐喊冲锋。
然而就在这时,宫墙四周突然火把大亮,无数弓箭手现身墙头,箭镞寒光凛冽。殿宇屋顶、回廊暗处,涌现出大批盔甲鲜明的禁军。
宫门外,传来震天喊杀声,武安侯王字大旗在火光中猎猎作响!
“燕王叛军听着!”武安侯王安浑厚的声音响彻夜空,“尔等已被包围!放下兵器,跪地投降者免死!负隅顽抗者,格杀勿论!”
慕容桀目眦欲裂:“王安?!你不是在府中养病吗?!”
武安侯大笑:“老夫若真病了,怎对得起陛下信任,怎护得住这大齐江山?!慕容桀,你勾结南疆姜国,意图南北呼应,颠覆朝廷,其心可诛!今日就是你的死期!”
“不可能!”荣安长公主尖声道,“南方战事吃紧,周宴被困苍梧,你哪来的兵马回援?!”
“长公主消息过时了。”一道清朗声音响起。
众人望去,只见周宴一身银甲,从武安侯身侧策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