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立下不少战功。二十岁被立为太子,深得姜国国主信任。此次战败,姜国内部主和派与主战派争执不下,他亲自前来,一是表示诚意,二来…恐怕也是想亲眼看看大齐的虚实。”

    沈莞在一旁静静听着,心中也生出几分好奇。

    一国太子,竟敢亲赴敌国…这份胆识,倒是不凡。

    太后皱眉:“此人前来,皇帝需多加小心。”

    “母后放心,朕自有分寸。”萧彻语气沉稳,“他既来了,朕便以礼相待。但该争的利益,一分不会让。”

    膳后,萧彻又陪太后说了会儿话,便起身告辞。

    走出慈宁宫时,夜色已深。春夜的暖风拂面,带着花香。

    赵德胜提着宫灯在前引路,低声道:“陛下,宇文太子那边…暗卫回报,他今日在驿馆中未曾外出,只与几个随从商议事情。倒是他带来的几个副使,在京城里转了几圈,似是在打听消息。”

    “让他们打听。”萧彻语气淡然,“大齐强盛,不怕人看。传令下去,这几日京城加强巡防,但不必刻意限制使团行动。朕倒要看看,这位宇文太子,究竟想看到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萧彻脚步微顿,回头望向慈宁宫的方向。

    殿内灯火通明,窗纸上映出沈莞抱着猫儿的侧影,温婉恬静。

    他看了片刻,才转身继续前行。

    心中那点因为赏花宴结果而生的满意,渐渐被另一种情绪取代。

    阿愿…

    再等等。

    三日后,太极殿大朝。

    今日气氛格外肃穆。文武百官分列两侧,鸦雀无声。所有人的目光,都聚焦在殿门外。

    “宣——姜国使臣觐见——”

    随着赵德胜高亢的唱喏,一行人缓步踏入大殿。

    为首的男子约莫二十三四岁,身形高大挺拔,穿一身姜国传统的墨蓝色锦袍,领口袖口绣着繁复的金色纹样。

    他眉目深邃,鼻梁高挺,肤色是常年征战留下的微黑,一双眼睛锐利如鹰,即便在庄严肃穆的大殿上,依旧带着几分掩不住的野性。

    这便是姜国太子,宇文渊。

    他身后跟着三名使臣,皆是姜国重臣。再往后,是捧着礼单礼盒的随从。

    “姜国太子宇文渊,参见大齐皇帝陛下。”宇文渊右手抚胸,行的是姜国礼节。他的汉语字正腔圆,只带着些许异国口音。

    萧彻端坐龙椅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:“太子殿下远道而来,一路辛苦。赐座。”

    “谢陛下。”

    宇文渊在特设的座位上坐下,目光毫不避讳地看向御座上的年轻帝王。

    四目相对,空气中似有看不见的火花迸溅。

    一个是大齐新帝,年少登基,内平叛乱,外御强敌,手腕凌厉,心思深沉。

    一个是姜国储君,战功赫赫,胆识过人,敢亲赴敌国,可见其魄力。

    “太子殿下此次前来,所为何事?”萧彻开门见山。

    宇文渊坦然道:“为两国和平而来。此前战事,实乃误会。我姜国愿与大齐重修旧好,签订和约,永不再犯。”

    “误会?”萧彻轻笑,“连破我大齐八城,屠戮我边境百姓,太子殿下管这叫误会?”

    他语气平淡,却带着刺骨的寒意。

    宇文渊神色不变:“战场之上,各为其主,难免有所损伤。我姜国愿为此做出赔偿。”

    “哦?如何赔偿?”

    “归还所占领土,赔偿军费白银三百万两,战马五千匹,牛羊各万头。并愿送质子入京,以示诚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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