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。让那些人看看,朕的皇贵妃,从未失宠。”
沈莞微微一怔:“阿兄不必如此…”
“必须如此。”萧彻打断她,“阿愿,你记住,你不仅是朕的皇贵妃,更是朕要护着的人。任何人敢轻视你、议论你,朕都不会轻饶。”
他说得斩钉截铁,眼中是毫不掩饰的维护。
沈莞心头一暖。
阿兄…还是待她这样好。
“那…陛下今晚…”她轻声问。
“朕今晚宿在翊坤宫。”萧彻看着她,眼中闪过一丝深意,“不仅今晚,接下来几日,朕都会来。”
沈莞点点头:“臣妾…谢陛下。”
晚膳时,萧彻果然又来了。
不仅来了,还特意吩咐御膳房,做了沈莞爱吃的几样菜。席间他为她夹菜盛汤,体贴入微,比前几日更甚。
用罢晚膳,萧彻自然留宿。
依旧是沈莞睡床,他睡软塌。
只是今夜,沈莞躺在床上,久久未能入眠。
她听着软塌那边平稳的呼吸声,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。
阿兄待她这样好…
可她,却始终把他当兄长。
这样…对吗?
她不知道。
慈宁宫。
太后正由苏嬷嬷陪着在庭院中散步,听闻皇帝又宿在了翊坤宫,且一连几日都去,眼中闪过一丝了然。
“苏嬷嬷,”太后轻笑,“你说皇帝这几日…是不是在耍什么小心思?”
苏嬷嬷会意:“太后是说…那日翊坤宫附近嚼舌根的宫女?”
“那几个宫女,出现的时机未免太巧了。”太后慢悠悠道,“偏在皇帝五六日不去的时候,偏在翊坤宫附近,偏让阿愿听见了…然后皇帝‘恰好’路过,‘恰好’听见,雷霆震怒,责罚宫女,接着便顺理成章地又住进了翊坤宫。”
她顿了顿,眼中笑意更深:“你说…这几个宫女,会不会是皇帝找的托儿?就为了能光明正大地继续去阿愿那儿,睡他那张软塌?”
苏嬷嬷也笑了:“若真是如此…陛下对宸皇贵妃,当真是用心良苦。”
“何止是用心良苦。”太后摇头,“简直是煞费苦心。哀家这个儿子啊,从小到大,想要什么都是直接拿,何时这般迂回过?如今为了阿愿,竟连这种小把戏都用上了。”
她说着,眼中既有欣慰,又有几分心疼。
皇帝待阿愿是真心,她看得明白。
可阿愿那孩子…似乎还未开窍。
“罢了。”太后摆摆手,“年轻人的事,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吧。哀家只盼着,阿愿能早些明白皇帝的心意,别让他等太久了。”
苏嬷嬷点头:“宸皇贵妃聪慧,迟早会明白的。”
“但愿如此。”太后望向翊坤宫的方向,眼中是慈爱的光芒。
春夜深深,宫灯点点。
翊坤宫内,萧彻躺在软塌上,听着拔步床上沈莞均匀的呼吸声,唇角微扬。
这出戏,演得值。
虽然手段不太光彩,但至少…他又能名正言顺地留在她身边了。
至于往后…
总会有办法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