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垂眸站在队列中,神色平静。

    冯婉瑜则撇了撇嘴,小声嘀咕:“活该。”

    严嬷嬷罚魏紫去庭院中站一个时辰,好好反省。

    时值初夏,午后阳光正烈。魏紫站在庭院中,不到一刻钟便汗湿衣背,脸色发白。

    偏这时,不知从哪儿飞来几只蜜蜂,围着她嗡嗡打转。魏紫吓得惊叫躲避,慌乱中踩到裙摆,“噗通”一声摔倒在地。

    “啊——!”

    她捂着脚踝,疼得泪眼汪汪。

    严嬷嬷闻声出来,见她这副狼狈模样,眉头皱得更紧:“成何体统!来人,扶魏姑娘回房休息。今日之事,老奴会如实禀报内务府。”

    魏紫被两个宫女搀扶着回房,路过其他秀女时,听见几声压抑的嗤笑。

    她咬紧唇,眼中闪过屈辱与不甘。

    消息传到乾清宫时,萧彻正在批阅奏折。

    赵德胜轻手轻脚进来,低声道:“陛下,储秀宫那边…出了点事。”

    “说。”萧彻头也不抬。

    “魏国公之女魏紫,今日因衣着妆容不合规矩被严嬷嬷训斥,罚站时又摔了一跤,扭伤了脚踝。”赵德胜顿了顿,“严嬷嬷已向内务府禀报,说魏姑娘…仪态有失,恐难入选。”

    萧彻手中朱笔一顿,抬眸:“就这些?”

    “老奴还听说…”赵德胜声音更低,“魏姑娘那盒惹事的胭脂,前几日曾与冯姑娘起过争执。而今日她摔倒时,有人看见…冯姑娘的贴身丫鬟,曾在庭院角落洒过蜂蜜水。”

    萧彻闻言,唇角微扬,眼中却无笑意:“还没开始选,就斗起来了。”

    他放下朱笔,靠在椅背上,语气平淡:“争吧,斗吧。让她们争去。”

    赵德胜犹豫道:“那魏姑娘那边…”

    “既然仪态有失,便不必留了。”萧彻淡淡道,“明日让内务府传话,送魏姑娘回府养伤。赏些药材,全了魏国公的面子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赵德胜应下,又道,“那其他秀女…”

    “继续。”萧彻重新拿起奏折,“不过…”

    他顿了顿,抬眼看向赵德胜:“告诉暗卫,储秀宫的事,不许传到翊坤宫去。还有,加派人手保护皇贵妃,不许任何闲杂人等靠近翊坤宫,打扰她清净。”

    “老奴明白。”

    赵德胜退下后,萧彻独坐殿中,眼中闪过一丝冷意。

    这些女人…

    还没入宫,就开始算计。

    若真让她们进了后宫,阿愿那样单纯的心思…

    他闭上眼,压下心头涌起的烦躁。

    阿愿必须明白。

    这深宫之中,只有阿兄才是她的依靠。

    翊坤宫。

    沈莞其实已经听说了储秀宫的事。

    不是萧彻的人传的,而是太后宫中一个与徐嬷嬷交好的老嬷嬷,闲聊时顺口提起的。

    “魏国公家那个姑娘,真是可惜了。”老嬷嬷叹道,“生得花容月貌,家世又好,本该是个有造化的。谁知还没开始选,就出了这种事…”

    徐嬷嬷皱眉:“严嬷嬷规矩虽严,但也不至于为了一身衣裳、一点妆容就这般重罚。怕是…有人故意为之。”

    “谁说不是呢。”老嬷嬷压低声音,“老奴听说,魏姑娘摔倒那日,有人看见冯姑娘的丫鬟在庭院洒蜂蜜水…这招可够损的。”

    沈莞坐在窗边,手中握着一卷书,静静听着。

    待老嬷嬷退下,徐嬷嬷才轻声道:“娘娘,这储秀宫…怕是不太平。”

    沈莞放下书,唇角微扬:“有女人的地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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