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榻边睡着了。
半夜,萧彻醒来。
口中仍有药味,头却已不晕了。他正要起身,忽然感觉到身边有人。
低头一看,沈莞伏在榻边,睡得正熟。烛光映在她脸上,长睫在眼下投下浅浅的阴影,唇微微嘟着,像个孩子。
她守了他一夜。
萧彻心中涌起一阵柔软。他轻轻起身,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来,放在榻上外侧。
沈莞睡得沉,只无意识地咕哝了一声,便又睡去了。
萧彻为她盖好被子,自己在内侧躺下。两人之间隔着一掌宽的距离,可她的气息近在咫尺,淡淡的玉兰香萦绕鼻尖。
他侧过身,看着她安静的睡颜,忍不住伸手,极轻极轻地碰了碰她的脸颊。
触感温软细腻。
萧彻的眸光深了深。
良久,他才收回手,闭上眼,却一夜好眠。
翌日清晨,沈莞醒来时,发现自己躺在御帐的榻上。
而她身边...是萧彻。
她整个人被他圈在怀里,他的手臂横在她腰间,下巴抵着她的发顶,呼吸均匀绵长。
最要命的是——他的唇,正贴着她的额头。
温热的触感,让她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沈莞脸瞬间红透。她小心翼翼地从他怀中挪出来,轻手轻脚下榻,急忙穿上鞋子,提着裙摆就往外跑。
直到跑回自己的帐中,关上门帘,她才靠在门上。
脸上还是烫的。
她想起昨夜守着他,后来...后来怎么就睡到他床上了?
还有那个姿势...
沈莞捂住脸,觉得有点害羞。
而御帐中,萧彻在她离开后,缓缓睁开了眼。
他看着空了的怀抱,眼中闪过一丝笑意。
他的阿愿...害羞了。
他坐起身,正要唤赵德胜,忽然感觉到身下的异样。
低头一看,某处已撑起了帐篷。
萧彻:“......”
他闭了闭眼,深吸一口气,心中涌起一阵委屈。
看得见,吃不着...
这滋味,真不好受。
正这时,赵德胜掀帘进来,见皇帝醒了,忙上前伺候洗漱。
“陛下今日气色好多了。”赵德胜笑道,“太医说余毒已清,再休养一日便无碍了。”
萧彻“嗯”了一声,起身更衣。
赵德胜眼尖,瞥见皇帝身下的异状,连忙垂下眼,装作没看见。
心里却暗叹:陛下这血气方刚的年纪,怀里抱着那样的美人却只能看不能吃...也真是难为他了。
洗漱完毕,萧彻果然觉得神清气爽,那点余毒早已散尽。他用了早膳,又处理了几份紧急奏折,便起身往太后帐中请安。
太后见他无恙,这才彻底放心,又嘱咐道:“今日是秋猎的最后两日,傍晚有篝火宴,皇帝可要出席?”
“自然。”萧彻点头,“朕已无碍,母后放心。”
傍晚,营地中央燃起了熊熊篝火。
经过八日的围猎,君臣都放松了许多。武将们围着篝火喝酒吃肉,说起狩猎时的趣事,笑声震天。女眷们另设一席,虽不如男子那边豪放,却也笑语嫣然。
沈莞在帐中休养,闷了一日,听说有篝火宴,便带着云珠玉茗出来透透气。
她今日换了身藕荷色绣缠枝莲的宫装,外罩月白披风,发间只簪了支碧玉簪,素净淡雅。白日里的羞窘已渐渐平复,只是想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