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躺在那里,墨发散落,眼尾微红,衣襟散乱,简直是如何任人蹂躏,都不反抗的模样。

    红豆才露尖尖角,勾引色狼江念念。

    后者咽了咽口水,然后……

    这一日,江念念的院子无人靠近,日头西斜洒下霞光,她也只能靠在他怀里匆匆吃了一口米粥。

    日上中天,日下夕阳,早已不知今夕何夕。

    迷迷糊糊间,她听他问了句,是否满意。

    她摇摇头,又点点头,只觉得这苦受的没来由。

    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啊,不应该啊!

    她以为他是说说而已,本想反攻为上,可以赶走他,却没曾想,正中他怀。

    猎手看着猎物自投罗网,哪有不吃干抹净的道理。

    他虽读的是圣贤书,可没说自己是圣人。

    管它黑天白夜,先吃了再说。

    当事人江念念现在救是无比的后悔。

    喵喵的,竟然把自己送到他嘴里了。

    “再吃一口?好念念,此夜漫漫,我担心你会受不住……”

    陆瑾言的声音在她耳边晃啊晃,气的她抬手打了他一巴掌。

    “再敢碰我,我咬死你!”

    “好,听你的,今日且放过你吧。”

    他失笑,在她唇角落下一吻,抱着她去清洗了。

    次日。

    江念念从浑身像是被拆过一遍的酸疼中醒来,阳光透过纱帐,刺得她眯了眯眼。

    她挣扎着坐起身,薄被滑落,露出肩颈处斑驳的痕迹,吓得她一把将被子拽回胸口。

    昨晚的记忆碎片汹涌回笼。

    海棠树下,烛火摇曳,陆瑾言那双褪去温润,只剩下骇人浓暗的眼眸。

    还有他一遍遍在她耳边,用沙哑嗓音逼问……

    “念念,谁的身体好?”

    “念念,还敢想别人么?”

    “念念,今后多疼疼我,好不好?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【禽兽!骗子!说好病的快要死了呢?我看他生龙活虎的,再活个五百年都不成问题!】

    江念念内心哀嚎,腰酸得差点直接躺回去。

    就在她对着空气咬牙切齿时,房门被轻轻推开。

    陆瑾言一身月白常服,神清气爽地走了进来,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,上面是冒着热气的清粥小菜。

    他眉眼舒展,唇边噙着餍足又温和的笑意,走到床边,自然地坐下。

    “醒了?可还有哪里不适?”

    他伸手,极其自然地拂开她颊边散乱的发丝。

    动作温柔得仿佛昨夜那个强势索求,不知疲倦的人不是他。

    江念念看着他这副风光霁月,衣冠禽兽的模样,再对比自己浑身酸痛的惨状,一口气堵在胸口。

    陆瑾言将她愤懑的小眼神尽收眼底,眸底笑意更深。

    他将粥碗端起,轻轻搅动散热,舀起一勺,递到她唇边。

    “先吃点东西。”

    男人声音温柔似水,却意有所指地缓缓补充道,

    “毕竟……夫人昨日,甚是辛劳。”

    他眼底暗火掠过她颈间红痕,语气无比诚恳。

    “为夫体弱,还需夫人……多加关照,日后,我们的日子,还长。”

    去他喵的来日方长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