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神冰冷地看着宁渊。

    然而,宁渊根本没把他们放眼里。

    “之前你不着急,现在这么着急想让我回去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说,你该不会有什么目的吧?”

    宁渊放下二郎腿,手肘抵在膝盖上,微弯着身,下颚抵在手背上,那双漆黑的眸像是能看透江任天心里所想般道。

    周天棋眯眼,似没想到这位江少爷直觉这么敏锐。

    “我老了,想让你回去继承江家。”江任天面无表情回答道。

    “是吗?可你身边的助理好像在说,我猜的真准。”宁渊眯眼,冷声道。

    周天期表情微变,他没想到宁渊竟在注意自己。

    “这只是江少爷您的猜测罢了,我并没这么想。”周天棋露出职业式笑容,温和道。

    “江任天,江宁两家从无瓜葛。”

    “让我回去,不可能。”

    “滚吧。”

    宁渊的视线又落到江任天身上,波澜不惊道。

    他好似上位者,而江任天在他眼里是下位者般。

    他这话更不是商量,而是在通知。

    周天棋挑眉。

    旁人见了江任天都恭敬得连头都不敢抬,更别说顶嘴或猜测江任天的意图,可这位江少爷……

    他何止敢,还敢让江任天滚。

    “无瓜葛?你身上除了流着宁家的血外,还有江家的血,你就算嘴上这么说,你与江家还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!”

    “哪怕你改了姓,你也还是我江家的血脉。”

    “我让你留在宁初心身边,是我一时仁慈,若我知道你会被教坏,当初不管如何,我都要把你抢回来!”

    江任天表情煞变,一字一字道。

    “江家的血脉?”

    “旁人不知,可我知你这血脉是如何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当初若不是你算计逼迫,宁初心又怎么可能会嫁于你?”

    “当初江承献是怎么死的,旁人不知道,可我知。”

    宁渊冷声道,言语里藏着愤怒。

    江承献。

    他名义上的父亲。

    也是江任天手上的牺牲品。

    什么意外死亡,什么车祸,那不过是江任天对外的谎。

    那场车祸,是江任天精心策划的。

    他连自己亲生儿子都能下得了狠手,何况是他。

    不过,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对自己儿子下手,连宁初心也不知道,只知道她的儿子不是死于意外,而是江任天安排人在那辆车上动了手脚,故意害死自己儿子的。

    正因此,宁初心才豁出去也要离婚,也要从江家逃出来。

    宁初心到现在都过不去这个坎儿,心里念着自己已故的儿子,可江任天这罪魁祸首却跟个没事人一样,还在这虚情假意让他回江家?

    回江家?

    呵。

    若他真回江家,第一要做的就是收集江家犯罪的证据,直接把证据上交,让江氏倒闭破产,让江任天进去牢里忏悔去。

    提及此,江任天脸色阴沉,那双浑浊的眼骤然变得犀利,握着拐杖的手加紧了几分。

    “江承献,是你害死的。”宁渊唇轻启,一字一字道,犹如狐狸般的双眼紧盯着江任天,欣赏他表情的变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