缓不慢，“所以，我能娶你吗？”
“你说什么？”宁渊微微抬头，与姜愿四目相望，眼底的黯然退去，取而代之的是惊讶。
他幻听了？
还是他在做梦？
“哎呀，你还愣着做什么！！还不快答应！！”
“阿愿的意思是，你能不能入赘！！我要是你，我早答应了！！”
在外面听了好一会的向心阳实在按捺不住，急性子地冒了出来，激动地催促道。
平时看着宁渊挺聪明的，怎么关键时候掉链子。
她家阿愿是在跟他求婚啊！！
他还跟个二愣子一样说你说什么？
这要是她，毫不犹豫就答应了！
季履紧跟向心阳身后出来，他就知道得拦着向心阳，不然她一定会掺和。
“阿愿，我不是故意要偷听的哦，我是刚从我那死对头的订婚宴上回来，又恰好看到你跟交代后事一样……啊呸呸呸，又恰好看到你宣布要退圈，所以让季履带我过来，问问是怎么回事。”
“我发誓我没听多少，就听了一点点。”
向心阳看向姜愿，为自己解释道，又举起指甲盖比了个一点点。
她真的没听多少，就是从姜愿询问宁老夫人怎么样了开始听，前面的她发誓一句都没听到！
“你以为姜大师没发现我们的存在吗？”季履瞥了眼向心阳，提醒。
姜愿什么能耐，恐怕他们一到，她就发现了。
向心阳伸手，在嘴上比了个拉拉链的动作，示意季履闭嘴。
看在他今晚上表现良好，给她找足了面子跟场子，她不跟他吵。
向心阳又看向眼前两人，视线在两人身上徘徊。
她知道自己现在是个电灯泡，但她真想见证求婚这一幕啊！
这可是求婚现场啊！
还是她家阿愿求的婚！
“你知道我的难处，我不能离开那个地方，所以……我不能嫁你……但是，我可以娶你。”姜愿看着还错愕的宁渊，解释道。
这是她深思熟虑之后，想的最好的一个解决办法。
她娶宁渊。
宁渊身上有煞气，不怕地府的浊气侵入，可以在地府里生活。
“我会对你很好的，不会辜负你，会对你一心一意……”平日里都是一副淡定的姜愿此时说起这些话来倒是有些手足无措，还带着几分紧张。
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，总之就是，如果宁渊愿意嫁给她，她可以保证她会对他很好，非常地好。
“噗嗤。”看着嘴笨的姜愿，宁渊噗嗤笑出了声，脸上的阴霾也因为这几句话而烟消云散，眉眼微弯犹如月牙般，那张俊俏的脸洋溢着灿烂的笑容。
“我愿意。”宁渊开口道，煞是好听的声音响起。
对他来说去哪都无所谓，他的阿愿在哪，他就在哪。
所以，他愿意，非常愿意。
他愿意嫁给姜愿。
愿意与她一起待在地府。
本来姜愿求婚成功，这是一件很值得庆祝的事，但季履却笑不出来，因为——
季履低头看了眼还掐着他手臂的小手，顺着小手看向向心阳，她正睁大双眼激动地看着这一幕，但又怕自己太过激动尖叫出声，所以掐着他的手臂。
瞧瞧，他手臂通红成什么样了。
工伤，绝对的工伤。
向心阳必须多给他当牛做马一个月。
不过……
真好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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