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相亲不嫁,给活不干就是聚众闹事,那典史衙役连这点事都不知道,估计这官也做到头了....”

    说到这他神秘兮兮的告诉明刊记者。

    “我有个东厂的朋友,据说已经开始集结点名出发了,这事对东厂是份功劳,但对那些典史衙役和对方官员就不是这么回事喽。”

    这份专访结束了,但却是以第三人称的方式进行报道的。

    啥意思呢?

    就是净明和明刊的记者全部出境,由另外一个旁观者进行记录发表。

    对话,插图全部记录在内,一字不落的全部刊登了上去。

    这种方式在大明从未出现过,但却让百姓们新奇不已。

    尤其那些不认字的,在听认字之人摇头晃脑津津有味讲完后,竟然还在期待下一期。

    原本对那些跪地请愿的女子还抱有一丝同情。

    但在这位录道司大人那句我挣俩钱容易吗,想消遣放松一下却只能买那些不要脸会闹事的老帮菜,这不是骗姆们钱是什么之下。

    所谓的同情变成了鄙视和厌恶。

    尤其那些女子提出来的过分要求,更是让无数人当场啐了口唾沫。

    剩菜,被吃屎狗舔过的糕点,还恬不知耻的想卖高价。

    呸!

    一两银子就能睡一宿的东西,竟然把自己当贵人了。

    这件事产生了连锁反应。

    原本那些被逼无奈接受建奴和蒙古女子之人,突然间感觉自己的腰杆硬了。

    和那些不要脸的老帮菜一比,自己家里的夷女非但不是让自己抬不起头的根源,反倒成了干净贤惠的代名词。

    河南的地方官员近乎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危机。

    人家录道司的大人说的还不够清楚吗?

    先相亲,再给活。

    都不干还要上街请愿去卖的,一律按聚众闹事拿下。

    孙承宗放下手中的明刊,微微摇头叹气。

    他又如何看不出陛下的良苦用心?

    为了让那些人娶妻生子有个家,陛下花费大力气寻来大批夷女入境。

    可有些观念根深蒂固,这些人娶了夷女却感觉抬不起头来,认为家中跟他们一心过日子的夷女让他们丢了人。

    可他们从未想过自己是个啥德行。

    非但觉得抬不起头,更有锦衣卫奏报有的人联合家中老父老母虐待夷女。

    非打即骂。

    这样的事时间长了会出大问题的。

    可怎么办呢?

    下旨不得虐待夷女?

    这也会出问题的,想要从根本上改变这种事就得有对比。

    而且这样的话陛下不能说,朝臣也不能说。

    那个游离朝堂之外又是道门出身的小家伙,最合适。

    夷女的事一个处理不好,就会让奸人有机可乘。

    而且孙承宗更知道。

    这一切都是陛下为整顿河南做的铺垫而已。

    ps:今天听了一下这本书的真人有声才发现,原来我...写了那么多淡淡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