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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陈邦瞻的玩法是让你没了故土的观念,和执政当地利益绑定。

    百姓好你就好,百姓和政绩才是你最大的倚仗和支撑。

    非祖业,亦非同乡。

    祝以豳则是把这一点无限加强,延长任职期限用政绩说话。

    你不干活有的是人干,你干不出来成绩自然被淘汰。

    如今对官员的考核,早已不是吏部和都察院那种单一的监管模式。

    一个明刊就能玩死你,像隐瞒不报为祸一方想都别想。

    瞿式耜则是挖到根上了。

    你不是惦记祖宗,当官想的也是光宗耀祖吗。

    那来吧,咱们就用你的祖宗对赌一把。

    你赢了光宗耀祖,你输了让你祖宗跟你一起遭受无尽折辱唾骂。

    方法不同,但核心相同。

    因为这三个人虽然说的是方法,但中心思想都是支持取消三区限额的。

    一切用能力说话,不看出身只看政绩。

    这样的办法很好用,就连房壮丽这位组织部大佬看完之后都是频频点头。

    但也不可否认的是,这样的办法太绝对了。

    有点一刀切的高压意味在内,不可避免的一定会出现不可控的因素。

    而当房壮丽看完张鹤鸣的玩法之后,老头先是闭眼后是摇头。

    此人将来必入内阁。

    无论陈邦瞻还是瞿式耜亦或者祝以豳,他们的做法很实用但缺了两个字。

    中和。

    无论是东风压倒西风,还是西风压倒东风,结果一定是一方败退让出主导地位。

    但这也是朝堂大忌。

    取消三区限额,江西、福建、浙江、江苏、安徽、北直隶的学子一定会占据大部榜单。

    其他地界的学子数量将会被极限压缩。

    暂且不提乡党之忧,单单这种模式就会出现恶性循环。

    中举越多读书的氛围越浓厚,不可避免的会出现朝廷资源倾斜。

    而本就读书氛围淡薄的就会越来越差,最后甚至一地连中举之人都没有。

    这会出现一个更可怕的结果。

    拿贵州举例,连续十数年无人中榜为官,而来到贵州为官者皆为外地官员。

    这种只存在上层的隐晦制衡没有了。

    你以为太祖制定南官北调,只是为了把官员调离本地防止贪腐?

    错了。

    这本就是一种手段更为高明的制衡。

    你祸害我老家的百姓,我就祸祸你老家的百姓,看谁玩的狠这种你以为只是段子吗?

    所以陛下让王承恩念奏章的顺序,其实就是这四人在陛下心里的排名。

    陈邦瞻的奏报第一个被读阅,反而是最后一名。

    随后是祝以豳、瞿式耜。

    张鹤鸣被放在最后,是因为这个人的办法最合理也符陛下心意。

    朝堂上的都是人精,在听完这四地巡抚的奏章内容后,也是当即明白了陛下的用意。

    再中和。

    把四人之法揉和成一个更理想更成熟的办法,但有一个基调。

    不取消三区,扩大三区录取人数。

    才学这东西谁也说不清楚,但人家张鹤鸣给了一个称量官员能力的天平。

    南方人更懂民生为文吏主官,北方人孔武有力便掌治安,中区那些人文采不及南方人、武力不及北方人,那让你监督他们不出格会不会?

    这人呢别看嘴上说的谁也不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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