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感到难以置信,想再确定一遍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关驭洲说:“你自己想想,好好捋一捋逻辑。”

    经他提醒,闵恬的确从回忆中,捕捉到些许蛛丝马迹。

    比如前期跟玄策签的第一份框架协议,当时还跟经纪人纳闷,为什么一个女三号的片酬,会高于市场价好几倍,如今想来,如果原本就定为女一号,那么一切就说得通了。

    再者,深水湾别墅里的那间练舞房。

    据白叔说,是年前关驭洲吩咐他,请设计师从原先的健身房,单独隔出的空间。

    也就证明,其实早在去年年底,她试镜结束后,关导就已在着手安排练舞房的事。

    她这脑子,确实够迟钝。

    早该想到这些细节的。

    看她脸上变幻莫测,一副懊恼模样,关驭洲轻笑着拨了拨她额头,“自作自受,有什么事都憋在心里,这次便是教训。”

    哦。

    闵恬闷闷应了声,把发烫的脸颊埋进他衬衫前襟,像只寻求安慰的小兽。

    心结解开,浑身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,甚至有点飘飘然。

    静默片刻,她转过头,看向旁边摊开的剧本,小声问:“还继续吗。”

    关驭洲抚着怀里人的脑袋,“今晚你是老大。”

    闵恬笑了。

    自己的疑惑已经解答,接下来,该回答关导最初的问题。

    闵恬整理思绪,将自己与父亲“三年之约”的事情,原原本本讲给他听。

    尤其强调,这次参演《八号风球》,极可能是她在所剩无几的期限里,最后一次,也是最好的一次机会。

    所以,她才会那般珍惜,那般拼命,每天把自己搞得疲惫不堪,像个被剧本吞噬灵魂的行尸走肉。

    当然,她也不得不承认,今日在休息棚大哭一场,许多东西,她已想得比之前通透很多。

    关驭洲说得对。

    如果为了一个影后头衔,而忘记自己当初进入演艺圈的那份纯粹热爱,违背表演本身带给她的快乐和触动。

    仅仅凭借一腔好胜之心和剑走偏锋的极端沉浸去诠释角色,即使以牺牲健康为代价,换取最后侥幸拿奖,又有何意义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,闵恬鼻尖忍不住泛起酸涩,眼眶微微发热。

    她展开纤细手臂,轻轻环住男人精瘦的腰身,将脸深深埋进他带着清冽气息的颈窝里,嗓子微哑:“谢谢你,关导。”

    关驭洲感受到怀里人的依赖和情绪波动,心中一片柔软。

    他手指穿过她发间,低头亲了亲她泛红的眼角,喉结咽动:“谢什么。”

    闵恬抱得更紧,仿佛要从他身上汲取力量和温暖,声音闷闷的,却无比真诚:“谢谢你,在我走偏的时候,及时将我拉回来。”

    傻姑娘。

    作为导演,他有责任保护好自己的演员,作为丈夫,他更有足够的私心和理由,将妻子的身心健康放在第一位。

    跟他,又何必要这么见外。

    头顶半晌没动静,迟迟没作答,没回应。

    闵恬心里暗自打鼓,莫非关导觉得,一声平平无奇的“谢谢”,太过轻描淡写,不够有诚意?

    自行脑补后,犹豫两秒,像是下定某种决心。

    她缓缓深呼吸,偷偷积蓄能量,然后,毫无预兆地仰起头,主动凑上去,将自己微凉唇瓣,轻轻印上他温热的薄唇。

    突如其来的柔软触感,如同细微电流,瞬间直达心底。

    关驭洲眸色骤然变得浓郁幽暗,搁在一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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