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没让你直接写大名,就留个英文字母,好歹暗示我一下。”

    最后几个字含在嘴里,不高不低,似是而非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他,听懂没。

    关驭洲应声:“好,下次我注意。”

    这句过后,视线在她泛红的耳垂上停留一瞬,便再无后续。

    没了?

    见男人迟迟无动静,闵恬按捺不住好奇。

    不可能就为一束花,特意叫她过来一趟吧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,闵恬悄悄往前挪了半步,仰起脸,凑近些许,压低声音问:“关导,郁金香和粉玫瑰,哪一束是你送的?”

    关驭洲不答反问:“你觉得是哪束。”

    “我猜是郁金香。”她脱口而出,带着点小小的笃定。

    “理由?”

    男人眉梢微挑,似乎来了点兴趣。

    闵恬解释道:“直觉告诉我,关导追求镜头美学,审美方面不易落于俗套,相比玫瑰花的直白浪漫,你可能更偏向郁金香的沉静典雅。”

    她一边说,一边观察他的神色。

    听她分析得头头是道,关驭洲深邃眸底掠过一丝极淡的柔和,泛起点点微澜,但很快便恢复平静。

    他只轻抬了下唇角,并未给出肯定或否定的答案。

    怎么,猜错了?

    闵恬心下嘀咕,正要追问,兜里的手机响。

    是助理来电。

    按下接听,里面传来宋暖咋咋呼呼的嗓门:“恬恬离大谱,今天撞邪了,刚刚又收到一束郁金香。”

    闵恬眉心蹙起。

    下意识问:“有署名吗?”

    “我看看。”

    听筒传出翻动卡片的窸窣声。

    片刻,宋暖疑惑道:“留了一个字母,H。”

    ??

    闵恬握着手机,一时怔住,目光盯着棚壁,故作淡定地挂掉电话。

    抬目,对上男人晦暗不明的黑眸。

    她甜甜笑了笑,什么都没说。

    装哑巴。

    另一边化妆室,已在上妆的韩朔收到助理信息。

    【韩哥,花店员送错地址,在路上耽误些时间,你订的花,几分钟前,才送到剧组。】

    送错地址?

    那之前...

    回想刚刚,闵恬收到两束花时的情景,以及那句“都喜欢”的圆滑回答,韩朔熄掉手机,无奈地摇了摇头,失笑。

    有心栽花花不开。

    其实,只要她开心就好。谁送的,又有什么关系。

    下午的戏份,主要围绕闻音与富少蒋承霖之间的拉扯展开。

    其中涉及一些肢体接触,比如,有一场扇耳光的镜头。

    这是闵恬在戏里第一次打人,对象还是前辈。

    开拍前,她紧张到手心冒汗,指尖冰凉,反复在心里模拟动作,轻重实在不好拿捏。

    担心太轻显得虚假,无法传递人物情绪,太重又怕把韩老师打坏,或者显得表演过火。

    这种焦虑写在脸上,尚未正式开拍,就被监视器后的关导看出不对劲。

    很快,接到方旬传话。

    闵恬心头一紧,小步挪过去。

    关驭洲扫过她难以放松的面色,声音不高,却暗含关切:“怎么回事,身体不舒服?”

    闵恬垂下头,手指绞着戏服的袖口,声音细若蚊蚋:“我...没打过人。”

    关驭洲: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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