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珍视的吻轻柔落在她鼻尖,俯首,将头深深埋入她温软馨香的颈窝。
结婚以来。
在闵恬印象中,这个男人从未对她做过如此举动。
一种近乎脆弱,全然依赖的姿态,向她示弱,“不管现在,还是将来,都不要把我排除在你的人生规划之外。如果我哪里做得不好,错了,你可以告诉我,我接受任何形式的惩罚。”
他顿了顿,手臂收紧,暗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,“唯独离婚,想都别想。”
霸道。
闵恬在心里哼道。
未来的事,谁能说得准。
倘若几年,十几年,甚至几十年后,他真的犯下原则性错误,她不会原谅他,离婚是必然。
可是,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。
既然钟情,就要努力珍惜彼此,把握当下。
感受着颈间属于他的体温,闵恬伸出手臂,回抱住他精壮腰身,小手在他背后轻轻拍了拍,算作回应。
既委屈他折腾自己,又心疼三十几岁的大老爷们,在感情里怎会毫无一点安全感。
是她表达得不够明确?
不。
立刻在心里否定。
应该不是她的问题,是关导太玻璃心了。
闵恬如此想着,在一阵漫长而温暖的静默相拥中,终究撑不住沉重如山的眼皮,强烈的困意来袭,意识逐渐模糊。
短短两分钟,呼吸绵长而规律,身体彻底放松下来。
关驭洲低头,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弱天光,发现怀里人已经沉沉睡过去,脸颊带着未干泪痕,唇瓣微微红肿,看起来可怜又可爱。
无奈叹口气。
俯身,一个极致轻柔的吻再次覆下,在她光洁的额间辗转流连,然后才拥紧她,闭上眼睛,与她一同沉入安宁的睡眠。
窗外风雨声,似乎渐行渐远。
一夜无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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