议需要他亲自签署。”
提起长子,商董总是一副公事公办的严肃面孔,吝惜哪怕一丝笑容。
父亲语气里不易察觉的冷硬,让闵恬选择不再多问,安静地继续吃饭。
期间,商屹丰状似不经意关心起她的工作情况,问得颇为细致。
闵恬知道父亲在提醒什么。
他始终没有放弃让她逐步接触家族生意的想法。
进入娱乐圈,在商屹丰看来,不过是小女儿任性玩闹,总有收心的一天。
然而,闵恬却只能故作不懂,模棱两可地回答:“慢慢来吧,反正还有三年。”
商屹丰闻言放下汤匙,看着她,笑了笑。
那含笑眼神里,带着商界巨擘特有的审视和深远:“你觉得三年时间,能做什么。”
闵恬挺直腰板,抬眸回视父亲。
目光清亮地反问:“那您认为,凭我的资质,能管好公司?我对那些数据和报表一窍不通,根本没兴趣。”
商屹丰不急于反驳,而是耐心引导:“就算管理能力弱一些,最起码,你要具备基本的商业常识和判断力,将来不至于被人轻易下套,守住你该得的东西。”
要求着实不高,甚至有些无奈的低姿态。
但是...
闵恬斟酌着用词,打算再次争取:“爸爸,哥哥是您的长子,是集团名正言顺、最有能力的继承人,您培养他就够...”
话没说完,便被父亲打断。
商屹丰的声线陡然低冷几分,带着不容置喙:“你哥哥,我自有安排。恬恬,法律层面而言,你同样具有不可剥夺的继承权,不要妄自菲薄,更不要总把他推出来挡在前面。”
闵恬被父亲的话噎住,一时无言。
每次谈及此类问题,气氛都会降至冰点,如同撞上一堵坚不可摧的墙。
她实在不明白,哥哥如此优秀,从小到大拼命努力只为得到认可,为什么父亲就是看不到。
父子之间,即便真有什么误会,说开不就好了?
那晚,闵恬歇在二楼。
出阁前的房间。
次日一早,睡到自然醒。
洗漱完下楼,已将近九点。
刚走到转角处,便听到客厅方向传来交谈声,氛围轻松,偶尔伴有低笑。
脚步微顿。
闵恬搭着扶手朝下望去,一道落拓背影映入眼帘,正与对面的商董品茶闲聊。
京市的冬天,远比港区寒冷。
但别墅内,暖气十足。
男人仅着衬衫长裤,姿态舒展地坐在沙发里,晨光透过玻璃洒落在他身上,勾勒出清隽矜贵的轮廓,气质沉稳而内敛。
不知几点的飞机,这未免也太早了。
似乎听到楼上动静。
谈话间,关驭洲微微侧头,视线抬起,精准捕捉到站在二楼的柔美身影。
闵恬穿一条收腰针织长裙,长发随意披散,未施粉黛的脸庞在灯光下莹白通透,带着平时罕见的惺忪憨软,像一枚初绽的白栀,纤柔又清新。
关驭洲看向妻子的眼神,平静而温和。
昨晚未能陪她回来,下意识在字里行间,寻找是否有半分失落或抱怨,却一无所获。
她很懂事。
甚至可能在心里,已经自动替他找好缺席家宴的完美说辞。
就像那晚独自去太平山,电话里,从母亲欣慰的语气中不难听出,对这位儿媳的知书达理极为满意。
大家闺秀,无论何时都懂得知进退,明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