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……”

    此时此刻,他才看到兄长身上密密麻麻的细线,细线的尽头,赫然是一个汉服道士。

    恍惚之间,他以为是明人回来复仇了。

    扑通!

    尸体倒地,死不瞑目。

    陈载戎、孙殿雄站在李蝉身侧。

    院中悬浮五色烟气,笼罩整个大院,火器受到烟雾牵引,悬浮半空当中,在神念的感应之下,对着四面八方的人开火。

    一人就是一军。

    夜黑风高,杀人无形。

    “旗人挺会反抗,害得总舵主损失五具护法天兵,该杀。”

    孙殿雄擦了擦刀上的鲜血,眼神有说不出的凶厉。

    今夜算是尽了兴,不过这还不够,金人欠的债还未偿还。

    “无妨,僵尸多得是。”

    李蝉感应院外,满地皆是金人尸体,何来尸体不够?

    “可惜了,无法直接到京城摘下小皇帝头颅。”陈载戎腰间的手枪仍在发烫。

    身为丹劲大宗师,陈载戎对总舵主原先是半信半疑,再到如今彻底心服口服。

    自从总舵主出现以来,汉人的处境变了。

    “陈舵主,殿雄,你们与我以及八百精武精锐,乘坐快船前往京城。”李蝉解释道,“金人统治是一个个据点,我们只要拔掉据点,金人即可亡国。”

    金人合法性不足,无法动员广大汉人。

    “是!”陈载戎眼前一亮。

    众人屠完旗城,随即连夜借用洋人的商船前往京城。

    京城,乃是最大的旗城。

    自从沪上首义以来,南方各省接连起义,甚至蔓延到西北。

    大金江山,摇摇欲坠。

    紫禁城,一片愁云惨淡。

    使者不断汇报骇人的消息。

    “乱匪李定国一军屠苏州旗城,张煌言军屠杭州旗城,朱成功军屠扬州旗城……秦陇复汉军屠长安旗城,川蜀灭金军屠成都旗城……”

    摄政王扶着柱子,久久不能言语,双眼布满血丝,数日未能入眠。

    金人子弟如丧考妣,他们满腔怒火,想要复仇,但想起同胞们的下场,又忍不住汗毛乍立。

    李定国、张煌言、朱成功……打着汉人将领名字的军队一路攻城略地,无数汉人倒戈,宛如三百年前的索命鬼。

    年轻的太后抱着年幼的皇帝哭哭啼啼,道:

    “王爷,这可怎么办?”

    汉人复仇之火从未停息,若是打到京城,后果不堪设想。

    “退回关外,以待天时。”摄政王咬牙吐出这句话。

    这时,使者又来汇报。

    “报!关外汉军旗反叛,打出‘勿使金帝东归’旗号……”

    “什么?旗人也反了?”

    “怎么可能!”

    霎时间,众人哗然,不敢置信。

    这下他们的后路也断了,于是有人提出议和,和平退位。

    摄政王沉思良久,说道:

    “莫怕,京师以及直隶仍有十万大军,我们坚守京师,谋求谈判。”

    外有强敌,内有军阀。

    汉人肯定不愿天下陷入军阀混战的局面,若以和平退位、金人迁往关外为谈判条件,他们十有八九会答应。

    所以,他们要守住京师,争取利益最大化。

    “列祖列宗保佑,谈判务必成功!”

    金人占据天下九成财富,若能保住元气,凭借此优势,定有鸠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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