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乱讲,免得惹火上身。”
“嗨,大伙都这么说,拦不住的,金人要完蛋了。”
除了几个酸臭腐儒,几乎没有人同情金人的遭遇。
随着洪门崛起,扬州十日嘉定三屠的事迹传播,结合平日金人的嚣张跋扈,汉人们对此幸灾乐祸。
底层的旗人开始寻找出路,旗人妇女甚至偷偷购买了汉装。
养心殿。
群臣上朝,庄严肃穆的朝会,此刻显得有些松散。
小皇帝年幼无知,只是茫然坐在椅子上。
其他人满面愁容,既是惊惶又是迷茫。
“殿下,快跑吧,汉人一定将祖先做的事还回来。”
“是啊,京师守住一时,守不住一世。”
“殿下,不如与汉人决一死战!也叫他们看看,金人不是只会挨打的孬种!”也有好战分子叫嚣。
诚然,战火在南方西北蔓延,但京师连同直隶一带相安无事,若是全力反抗,还能再坚持一段时间。
摄政王没有回答,而是看向人群中的法师们。
“依计行事,不得更易。明日祭拜宗庙,茅山天师,祭祀由你主持。”
“微臣遵命!”
次日。
禁地皇室宗庙。
重檐歇山,黄琉璃瓦,两侧有狮子、大象、骏马,以及文武石像。
九孔石桥飞跃金水河,青石板路一直蔓延至神道碑廷。
各国法师团队浩浩荡荡,吹号诵经,敲锣起舞。
“一叩首!”
金人宗室叩拜,仿佛祖先在前,能帮他们抵御万难。
宗庙内,供奉从怒而哈只到光绪帝的牌位,最上方是两个纸人,皇室称之为“王爸爸,王妈妈”,具体身份仍然未知。
摄政王趴在地上,看着苍白的纸人,以及历代皇帝画像,忽然想起南方的谣言。
莫非纸人真是洪承畴?
为何康玺帝与太祖长得不一样,为何黄太吉没有名字?
这一切会不会都是真的?
如果是这样,能否与汉人和解?
“不好了!不好了!”
“殿下,不好了!”
这时,一声哀嚎打断了他的思绪。
“何事如此慌张?”摄政王眉头一皱,看着跌跌撞撞的太监。
“祖坟被刨了,祖坟被刨了!”太监哭丧着脸说道。
“祖坟被刨?你报官便是,没看见我们祭祖吗?来人!”
摄政王厉声呵斥,他看太监哭成这样,还以为是太监的祖坟被刨了。
侍卫抽刀上前,正要将太监拖走。
太监慌忙解释。
“不不不!殿下,是您的祖坟被刨了!”
“什么?”
摄政王骤然一惊,面色赤红,上前揪住太监的衣领,眼神恶狠狠盯着太监。
“狗奴才,你怎么不早说?”
“这这这……”太监欲哭无泪,心想也来不及让我说啊。
手上的报纸版面有一个惊悚的标题——孙殿雄炸开金人皇帝陵寝。
偌大的版面是孙殿雄狞笑着掐着一个老太婆脖子的照片,并配文——老太婆,给老子睁眼看看!
从样貌来看,赫然是他们的慈喜老佛爷尸体。
“大胆!!”
摄政王目眦尽裂,仰天怒吼。
汉人……胆敢做下此事,不可饶恕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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