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施法祭祖之用。”

    “是!”

    两人接了命令离开。

    “阿贵,堂主穿得好像戏班的戏子。”

    “别乱说,这是老祖宗的衣服发式。”阿贵上进心较强,好歹接触过一点常识。

    “老祖宗不是留辫子吗?”

    “你老祖宗留的才是辫子,那是金人的东西……”

    两人即是看守,亦是天地会的眼线,消息很快上报到白纸扇天九那边。

    黄浦江,江边别墅,天空下起绵绵细雨。

    别墅传来呼喝风声,庭院擂台上的人影如龙蛇腾挪。

    那人肌肉虬结的古铜色身躯宛如铁塔,身正步稳,下盘沉实,拳势时而如龙虎、时而似豹鹤,雨水落到其肩头,好似掉入烧热的铁锅,蒸腾起细白雾气。

    行动间有千斤之力,拳风搅动雨雾。

    此乃当世国术宗师,金廷眼中钉肉中刺,天地会舵主陈载戎。

    天地会源远流长,信众门徒大多为民间武者以及秘密结社的抗金势力。

    陈载戎出身抗金世家,父兄皆死在金人与洋人手中,他除了沉迷武道,便是眼前抗金事业。

    如今金廷衰落,他打算统一洪门力量,给予金人致命一击,任何阻碍这件事之人,他不介意全部扫清。

    陈载戎接过毛巾,擦拭身上的雨水。

    白纸扇天九在一旁汇报。

    “舵主,小道士没死。”

    “哦?”陈载戎目光带着威压。

    本来打算以香堂绝嗣之名,顺理成章接管香堂,以龙头棍总舵主的大义团结洪门众人。

    作为他的得力手下,天九这点事都办不好?

    “小道士不知耍了什么手段,连我派过去的人都走了眼。舵主,我有一个计策……”天九想了想说。

    “洪门大会那日,各路好手都在场,我们当众揭穿这个小道士的把戏,治他欺师灭祖、装神弄鬼之罪。”

    天九指尖在空气里虚虚一点,好似判官落笔:

    “再请几位前辈出来说句公道话——此棍当由舵主代为保管,香堂暂时撤并,以免外人笑话。”

    “这样一来,既没人敢说我们砸了祖宗的牌位,龙头棍也顺理成章到了舵主手上。”

    陈载戎思索片刻,说:“也好,记得留李蝉一命,也算是给香堂一个交待。”

    “是!”天九又想到什么,“李蝉前些日派人收集炼丹材料,据说是研究什么神通。”

    “神通……”陈载戎表情收敛,纵身一跃二十步,跳至高台,抱丹坐胯,拳头轻轻击中木桩,木桩纹丝不动,好似闹着玩一般。

    “装神弄鬼!”陈载戎转身跳下擂台,将毛巾挂在架子上,“路走错了,练得再努力也白搭。”

    如果躲在家里念念咒语就能获得神通,那他们这些武者算什么?

    砰!

    忽然,大腿粗的木桩炸开,木屑纷飞,丹劲大师的力量收放自如。

    陈载戎看向天九,良久才平静地说道:“天九,我希望你明白,我与李蝉并非私人恩怨,而是理念。”

    天九俯下脑袋回答:“在下明白,舵主是为了抗金大业,洪门大义。”

    陈载戎目光看向西方,刺眼的太阳并不使他退缩,说:“洋人击败了金廷,将天朝打得粉身碎骨,香堂这类阻碍洪门的存在,不应该存在了。”

    洪炉香堂象征洪门一炉香,代表着洪门祖宗,地位崇高无上。

    原本洪门前辈设置香堂是为了团结诸会,如今反倒成了改变的阻碍。

    砰!<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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