橙没有跟进去,隔着门听到里面传来了嬉笑声。
“翟少,什么时候回国的?”
翟樾抬高了下颌,居高临下的看着包厢里,坐在宋修延身边的几个男人。
这些人他有些印象,跟宋家有合作。
但……这就是宋修延纵容他们当众侮辱姜以橙的理由?
他随机挑选一个幸运观众。
几乎没有任何预兆的,上前抬手掐住对方的咽喉往茶几上按住,拳头狠厉的朝那人脸上抡去。
周围几个陪酒的小姑娘吓得疯狂尖叫。
“翟樾,你他妈疯了?”
“操,怎么打起来了?”
“都是兄弟,别打!”
实际上不是打架。
而是那个人单方面挨揍。
翟樾一拳一拳往那人脸上抡,声音极具压迫感,厉声:“谁跟你们兄弟,嗯?”
茶几玻璃碎落一地。
那个人倒地,血肉模糊。
来劝架的每个人都要挨翟樾一个大嘴巴子,整个包厢内乱作一团。
姜以橙站在门外,隔着门板听到里面的吵闹声。
她低垂着脸,瘦伶伶的小脸没有任何表情。
直到她听到宋修延的声音响起来,“够了,翟樾!”
翟樾终于停下来了,冷冷的看向静静伫立在一边,冷眼旁观的宋修延。
“你疯够了吗,是想让我把今天的事情告诉老爷子吗?”
“你去。”
他松开手站起来,掸落裤腿上的灰尘,嗤笑,嘲讽意味拉满。
“不去是狗,别让我瞧不起你。”
门从包厢里面被猛力打开。
姜以橙抬眸。
一张戾气丛生的脸撞入她眼眸里。
他目光阴鸷充满杀气,俊脸毫发无伤,身上自带毁天灭地的气势。
她对他对视,目光柔和了下来。
翟樾唇角勾起。
“姐姐,不要把机会留给欺负你的人。”
她愣了愣,紧抿的唇瓣终于扬起一个轻微的弧度。
他天不怕地不怕,就怕看到她的眼泪。
但她笑了。
翟樾觉得这一架打爽了。
他不由分说牵起她的手,拉着她就往外面走去。
姜以橙这次没有反抗。
任由他拉着她离开那个是非之地,直到上了车,她还有些恍惚。
姜以橙低眸看着自己的手,有些湿润,猩红的血液沾满了她的手心。
“你流血了。”
原本气势汹汹的翟樾顿了顿,想张口说小伤时,却看到她眼底的关心。
这让他心也跟着软了下来,他收敛了锐利锋芒,茶里茶气的说:“流了好多血,姐姐,我手疼。”
“……”
毕竟刚才他替她出头了,姜以橙的心没那么硬了。
“我看看。”
她一把握住他的手,检查了一番,发现他只是右手骨节握拳打人的时候破了皮。
“别动。”
翟樾一眨不眨的看着她。
看她从包包里取出纸巾摁压住伤口,又取出湿巾,帮他把手心里的血液擦掉。
“你车里有医药箱吗?”
“没有。”
姜以橙从包包里翻出创可贴,轻轻的将他的伤口贴住。
“你自己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