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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去把那畜生带过来!”康熙爷震怒不已。

    梁九功立刻跪伏在地,不敢动弹。

    天家无父子,但是不包括万岁爷和太子。

    万岁爷在气头上的话,他要是敢执行,那明天就没他这个人了。

    “连你也敢违背朕吗?”康熙爷见他不动,怒不可遏。

    御帐内,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。

    梁九功跪趴在冰冷的地上,身体不受控制地抖如筛糠。

    他低垂着头,眼睛死死盯着地面,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,却不敢抬手去擦。

    四周静谧得可怕,只有他那因恐惧而愈发粗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。

    他深知自己陷入了极大的困境,万岁爷的心思向来难以揣测,如今更是只感觉一道无形的威压笼罩着全身。

    每一秒的等待都如同煎熬,他的双腿早已麻木,膝盖传来钻心的疼痛。

    但他依旧不敢有丝毫动弹,既不敢回应那未闻其声却如芒在背的质问。

    更不敢贸然起身,仿佛只要稍微有所动作,就会招来灭顶之灾。

    梁九功跪在地上,双肩微微颤抖,泪水在眼眶中打转,而后缓缓滑落脸颊。

    他紧咬着下唇,硬是将呜咽声咽回喉间,只余默默流淌的泪水诉说着内心的惶恐。

    康熙爷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熟悉的身影,眉头渐渐松开。

    想起除三番时,他也是这样夜不能寐,晚上偷偷跪在他床脚默默流泪。

    那数不清的日夜操劳,一下子涌上了心头。

    念及此处,康熙爷心中那一丝恼怒渐渐消散,终是不忍再继续为难于他。

    罢了,也不是这个奴才的错!

    “你既然不敢去,那就由朕亲自去吧!”康熙爷站起身,把手上的折子一丢。

    嘱咐道:“全都毁了!”

    梁九功立刻站起身,擦干面容,招来外头的小太监,对着他比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。

    意思就是毁去一切证据,这事儿又要不了了之了。

    吩咐完一切,梁九功弓着身子,缓缓退出御帐,他才直起腰来。

    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了些许松弛,他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细密的汗珠,暗自庆幸。

    伴君如伴虎,不过如是。

    而这一次,他凭借着对康熙爷心思的精准揣摩,再次涉险过关。

    他深知,康熙爷对太子的情感错综复杂,那是天子对储君的期望、是父亲对儿子的慈爱、是君王对江山社稷未来的权衡与守护。

    这份慈父之心犹如深不见底的幽潭,看似平静的表面下,实则隐藏着汹涌的暗流与无尽的变数。

    梁九功在这宫廷中沉浮多年,早已练就了一双洞察人心的锐眼和一颗谨小慎微的心。

    他明白,什么时候这颗慈父之心被磨没了,那太子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。

    康熙爷去了不远处第二个明黄的帐子,这是太子的营帐,明黄的颜色在一众灰白的帐篷中很是显眼。

    如此的与众不同,如此的偏爱,昭显着太子的权力,可他却还是不知足。

    康熙爷站在小山包的高处,望着远处那落寞消瘦的太子身影,心中满是悲戚与困惑。

    曾经那意气风发、聪慧过人的太子形象仿佛还在眼前,可如今却变得颓唐而又迷茫。

    思绪悠悠飘回往昔,小小的太子粉雕玉琢,软糯的身躯在自己怀中,他心里是无限的欢喜。

    当时他每天一睁眼就要跟无数人斗,他唯一的希望是孩子能平平安安长大。

    而有大清有了太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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