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,他这个死嘴,忍不住抽上几巴掌。
说什么不好说这个。
“我倒是要问问咱们这英明神武的陛下,他是恐女,不近女色,怎么文武百官都要和他一样做个和尚不成。”
眼看着赵葭郡主就要冲进去。
这李德全心一狠。
奴才的陛下小祖宗,奴才尽忠了。
“郡主,看严大人。”李德全声东击西撑着赵葭郡主走神,连忙让两个身强力壮的金吾卫压着赵葭郡主赶紧出宫。
“好你个月奴,你给我等着——”
李德全连忙掏出菩萨吊坠,口里振振有词,“菩萨在上,保佑奴才狗命。”
京妙仪进去的时候,天子正坐龙椅上批阅奏章,神情严肃,眉宇里带着帝王的威压。
“青州京妙仪见过陛下。”她要跪下时,龙椅上的人抬了抬手,“研墨。”
她微微一愣,不解地开始研墨。
天子正襟危坐,案头堆叠成山的奏折上朱砂未干。
奏章上每个批语都不是敷衍了事,带着帝王的深思熟虑。
这样的帝王和昨日下如此荒唐儿戏诏书的人会是同一个。
想来也的确十分割裂,让人猜不透。
批阅了两摞奏折有些疲累,麟徽帝闭上眼睛静谧。
骨节分明的手握住她手指,吓得她想要收回,却被紧紧拽住动弹不得。
他指尖的武扳指摩擦着她的掌心,让她不由地想起万佛寺。
天子曾顽劣地用这个扳指割开她的肚兜带子。
武扳指不似文扳指光滑圆润,每一次的游走触摸都惹得人忍不住轻颤。
她闭上眼,侧过头。
“陛下……”
麟徽帝置若罔闻,身为一个励精图治,要再创万国来朝盛景的有志天子,太累了。
每天面对数不清的国家大事也就算了,还要处理那些蠢蛋,实在是太耗心神。
身为天子那就是天下人的苦力。
既然如此,他讨要点赏赐不为过吧。
朕只允许朕做三个时辰的昏君。
他睁眼,突然将她拉入怀里,指尖划过敏感的耳垂,她吓得想要起身。
“陛下……”
帝王禁锢着让她动弹不得。
京妙仪能感觉到帝王乱了的呼吸,那棱角分明的脸庞带着兴奋,眼神里是势在必得的冲动。
她故意在他怀中轻轻挣扎:“陛下,这样于礼不合......”
“京妙仪,你承了朕的恩宠,便是朕的人。”麟徽帝低笑一声,指尖揉捏着她的耳垂。
惹得她身子微微轻颤,一双杏眸瞬间染上红晕,微微带着泪珠。
“陛下,我,万佛寺只是意外,我是……”
武扳指硌得生疼。
“你、沈爱卿的一纸休书,你已经不再是沈家人。
对于外人而言,你不过是沈家的下堂妇。”
帝王毫不掩饰地戳破她的难堪。
她微微垂下眼眸,那双充满生机的眼眸忽地死寂。
好似被抽走了灵魂。
就这么喜欢沈决明,一个如此上不了台面的人。
站在她面前的可是大乾的天子,万人敬仰,想要爬他龙榻的人数不胜数。
朕居然比不过卖妻求荣的小人?
“京妙仪,你好大的胆子。”麟徽帝动怒。
“陛下,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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