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望着美人惊慌又媚态横生的脸,他笑得危险,“你倒是菩萨心肠,这个时候还想着朕。

    古语有云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。你一个自由之身,又有何不可?”

    “妾、不愿。”她挣扎着从他的怀里逃了出来,一个不小心撞到身后的屏风踉跄着。

    不愿?

    麟徽帝瞬间皱起眉,怎么他身为大乾的帝王难不成还比不上沈决明那个家伙!

    帝王有史以来陷入了巨大的自我怀疑里。

    她什么意思?

    意思就是说宁愿喜欢一个卖妻求荣的浑蛋玩意,也不喜欢一个英明神武,丰神俊朗的好皇帝?

    她是瞎了还是聋了?

    还是说就因为要守京家那什么破规矩?

    不为妾。

    朕的贵妾是妾吗?

    再说了这二嫁女入宫便是妃,历史上她头一个。

    再说了她若是生下皇嗣,朕也不是不可以考虑立她的儿子为太子。

    这天底下难道还有比这更尊贵的吗?

    帝王抬眸在看到她身后屏风上的画,“让开。”

    京妙仪故作慌乱不肯让开,“陛、陛下。”

    “朕说让开。”

    她紧抿唇瓣,像是视死如归一般让开了。

    屏风之上,丹青妙笔,尽管男子未有五官却依旧让人叹为观止。

    画中之人每一根发丝都是那般精细,就连衣衫上的布料质感能画出,更别说衣衫上那复杂的山水花纹。

    让人一眼看去压根不像是画上的,而是绣上去的。

    “你的手笔。”

    她良久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你的丹青之术果真厉害,这怕是师承你父亲吧。”

    京妙仪微微一愣,她有些诧异,父亲并未在神都所属的岐州境内做过官,陛下是怎么知道父亲的画?

    “朕幼时在父皇的书房看到过你父亲的画。”

    京妙仪抿抿唇。

    “画上之人为何不画五官?你画的是谁?”天子有些吃味,“莫不成是你那该死的前夫?”

    “不、不是”京妙仪连忙解释,但又是想到什么,连忙闭上嘴。

    麟徽帝眼眸微转,俯身上前,贴近白润的耳垂,“告诉朕你画的是谁?”

    京妙仪耳朵瞬间泛起红润,她想要逃走,腰身却被禁锢。

    “陛、陛下,没有谁。”

    “京妙仪你好大的胆子敢欺君,你京家不是最守规矩吗?一个未嫁女子的闺房出现陌生男人的画像。

    你若不给朕一个合理的理由,朕可以判你一个不守妇道的罪过。”

    京妙仪被吓得小脸一白,眼眶瞬间含泪,那脆弱惹人怜爱又羞愧坚毅的眼神。

    瞬间让天子慌了神,他连忙起身,“朕、朕这个玩笑不好笑吗?哈哈哈。”

    “朕还是少了点幽默感的。”

    京妙仪望着他,晶莹的泪珠掉落。

    麟徽帝下意识地伸手接住那滴泪。

    京妙仪微微一愣,眼中闪过诧异,就连装哭的情绪都戛然而止。

    她红彤彤像小兔子的眼睛,望着帝王那宽大手心里的泪。

    她不解。

    别说他不解了,就连麟徽帝他本人也不解。

    他轻咳两声,将手收回背在身后,紧紧握住,那滴泪灼烧得他手心微微发烫。

    “你、那个,既然画的不是沈决明,该不会是画的朕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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