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人俯身跪下,白皙的后背那条完美的脊柱沟壑如一线月牙,莹白透亮,又带着些许粉嫩,诱人心魄。

    麟徽帝转动指尖武扳指,眼神在她的身上来回扫视,最后露出一抹令人痴迷的“笑”。

    李德全作为御前总管,贴身照料帝王,太清楚这笑意味着什么。

    这妇人怕是“在劫难逃”。

    作孽啊。

    “陛下,定远侯是父,宋小姐是女,她也没得选。”

    她似想到自己的命运忍不住抽噎落泪。

    这女人是水做的又哭了。

    朕还没说重话。

    麟徽帝大手挑起她的下巴,冰凉的指腹用力地擦去脸上的泪痕,“哭什么,你暗讽朕,朕还没罚你,你便落泪,难不成还要朕哄着你。”

    “不、不是的。”京妙仪悲切啼哭一声,“臣妇看着宋小姐便想起自己。

    镇国公是沈郎上峰又是沈郎义父,此事……”

    她压着哭声推开面前的帝王,“臣妇恳求陛下饶了宋小姐。”

    帝王皱眉,这镇国公干什么了,哭得比在朕的身下还要悲切。

    “朕喜欢心底良善之人,不如这样,你是要朕替你保守秘密,还是要朕饶恕宋明月,二选一。

    你瞧,朕和你一样同为良善之人。”

    他是天子,雷霆雨露,俱是天恩,他的宽恕岂是那么容易得到的。

    京妙仪望着决定她生死的男人,脸色白了又白,良久掩去眼底悲凉,“臣妇身为儿媳却要入府伺候公公,迟早是要被世人所耻笑。

    若能救无辜女子性命,臣妇也算是积德行善。”

    她言罢朝着陛下重重磕头愤然起身,视死如归地朝着柱子撞去。

    麟徽帝一震吓地抬手拽住她的手腕将人捞进怀里。

    “你倒是个蠢的。”麟徽帝隽美容颜,狭长凤目深深盯着怀里泪流满面之人。

    “朕倒是不愿被史书留下个逼死臣妻的暴君名头。”

    京妙仪呆呆地看着他,她如小鹿般的眼睛澄澈分明,带着媚态,轻易地勾着人动心。

    “?”

    “沈夫人,陛下的意思是此事绝不会让第三人知晓。”

    “那……宋小姐。”

    “你倒是会得寸进尺的。”麟徽帝抬手点着她的脑门。

    “陛下此行只是礼佛,何时见过宋小姐。”李德全解释道。

    陛下今日如此好说话,想来是心情不错。

    这宋小姐是个幸运的主。

    “臣妇多谢陛下。”京妙仪抓起地上的外衫,连忙逃出去。

    麟徽帝看着落空的手,指尖还残留着她身上淡淡的兰花香气,忽地觉得放手的太容易了。

    “去查查镇国公和沈决明。”

    “是陛下。”

    她出去远远便看到找来的宝珠,“夫人,你……”她指着京妙仪的脖颈。

    她拢了拢衣领,从宝珠手里接过帕子擦去手中的汗渍。

    当今陛下的脾性谁能摸得准,只盼着今日之事能在陛下心里留个念想。

    “快回去吧。莫让沈决明生疑。”

    长公主府。

    “长公主,长乐郡主来了。”

    隔着一道纱帐,长公主从床榻上缓缓坐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她不是去了崔府?”

    “奴婢也不知在崔相府发生何事,但郡主是哭着回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崔颢,好大的胆子,居然敢欺负我的女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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