据他所知京妙仪是京嵇的独女哪里来的哥哥。
宝珠那想要刀人的眼神根本藏不住,这个人就是疯子,变态,杀人狂魔,可眼下小姐还在昏迷中,她不能乱来。
“堂兄。”
“叫什么?”
宝珠看着阮熙那架势,紧了紧衣袖下的手。
“远方堂兄。”
“远房堂兄。”阮熙冷笑一声,他现在没心情和宝珠耍心机,“你觉得她会在昏迷中还叫他吗?
你当我是傻子,不要以为你是你家小姐的贴身丫鬟我就不会杀了你。”
他一个眼神,常青的刀已经架在宝珠的脖颈处。
这个架势。
宝珠脑子飞快地运转,“那是因为,四年前小姐远行的时候在船上遇到劫匪,小姐被迫跳船,是这位远方堂兄救的。
但不幸的是远方堂兄中箭,不治身亡。小姐心存愧疚,这才会一直念着。”
阮熙阴鸷的眸子盯着宝珠。
末了,挥手示意她将帕子递上前。
崔府。
静谧的院子里,月光照在花房里那娇贵的鹅黄色花骨朵上。
男人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抚摸在花朵之上,白色绸缎广袖衣衫上是简单的水墨刺绣点缀。
白衣公卿,温润如玉。
男子未曾束发,而是辫发,三千墨色发丝上那么红色发绳格外的明显。
青州男子未及冠时会辫长生辫,祈求平安喜乐。
及冠后在外束发为冠,可在自己内院时,常常重新梳着长生辫。
“兄长,刑部案件处理完了。”
崔颢“嗯”了一声,拿起水壶给娇嫩的花浇水。
“我前段时间在严府见到妙仪姐了。”
男人指尖微颤,浇水的动作一顿,他看向崔鄢,犹豫着张口。
“你若是要问我她好不好,我不会回答。”崔鄢一语中的,“她如今与沈大人和离,你去见她,并无不妥。
按照大乾律法,凡和离的夫妻,双方有权另娶,另嫁。
但按照青州不成文的规矩,一般和离一年以上的夫妻再娶再嫁,方才不落人话柄。”
崔鄢看着那盆精贵的玉瑾兰,转而开口,“这玉瑾兰畏寒怕热,若是离开四季如春的地方,会陷入类似“冬眠”,只长叶子,不开花。
兄长,这花在青州遍地都是,开得艳丽,可它在神都,我告诉你,它会死。”
崔颢神色暗下,他沉默地走出花房,在书房的暗格里,一个圆头娃娃的面具。
他仔细地抚摸着。
说不尽的情愫,藏在眼底深处。
[今日我就以这泗水为誓,崔颢一生只会娶京妙仪为妻,爱她、护她,若违此誓,十世轮回,九世悲苦,第十世三魂七魄,永坠阎罗。
生生世世受灵魂灼烧之痛,永生永世不得与爱人相见。]
[朏朏,你我今日定亲日后便不可再叫我哥哥。]
皇宫。
长生殿提前迎来了独属于它的寒冬。
小安子奉茶出来,人都在太阳底下站好久还觉得冷。
“李内侍,这陛下是怎么了?太吓人了。这大夏天的,我都要得风寒了,连着好几日都吃也睡不好的。”
别说这些个小太监受不了了,就连他也快不行了。
这京小姐也是个轴人一个,那天他都说得那么明白了,也不知道给陛下服个软。
“水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