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下子泄了火。

    沈李氏再怎么闹可以不敢惹儿子真发火,她可不想被送回老家,在神都,天子脚下,多光荣的事情。

    该死的贱女人,果真是狐狸精转世。

    哄得她儿子被迷得这么不着调!

    连她这个母亲都比下来了。

    沈决明额前青筋凸起,一想到阮熙那贼人要对妙仪动手动脚,心里的那团火就无处释放。

    他一拳打在树上。

    “哎呀我的好儿子啊!”沈李氏瞬间哭丧起来,连忙扑上去抱住宝贝儿子的手,“娘错了,娘再也不乱说了,你这是干什么伤害自己啊。

    不知道伤在儿身痛在娘心吗?”

    手上的痛比不得心上的痛,他一挥衣袖转身去了潇湘阁。

    沈李氏死死盯着儿子的背影,该死的贱蹄子,居然敢如此霍霍她的宝贝儿子。

    不行,她得给儿子找个貌美的妾室,否则这个家还不翻了天了。

    那个贱蹄子最好别回来了,一天到晚离间她和她儿子的关系。

    沈决明看着空荡荡的屋子,心一点一点沉下去。

    [沈郎,你回来了。]

    看着走向他的京妙仪,沈决明眼神瞬间变得温柔,他抬手拥抱却落了空,眼神一下子暗下。

    他手里握着她的藕粉色小衣,放在鼻翼下猛地吸了一大口,淡雅的兰花香,独属于妙仪的味道。

    想象着她就在他的身边拥抱着她,亲吻着,感受着她那动情的嘤咛声。

    两人的呼吸深深浅浅交缠、交织又融合。

    那媚眼含着泪,柔软的唇里喊着他的名字,低声地求饶。

    看着那雪白的肌肤上留下属于他的痕迹。

    [妙仪,再来一次,再来一次,为夫定然轻些。]

    妙仪,他的妙仪啊。

    屋外门敲响。

    “大人。”屋外护卫的声音打断了沈决明的情欲。“长公主府的莲花姑娘来了。”

    沈决明眼底掠过阴鸷,抬脚踹开雕花门。

    朱侒低头不敢多言。

    沈决明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中的那口气,修长的指尖微微发颤,脸上的神情恢复平静,“去长公主府。”

    他堂堂四品官,却沦落至此,供人消遣的男宠。

    镇国公府。

    再次站在这,京妙仪好似前世像一场预知的梦。

    她入镇国公府不出半月便被长公主的人毒杀。

    兜兜转转她还是来了这。

    可今生与前世已然不同,她不是那个被困在沈府而一无所知的京妙仪。

    门被推开,一群侍奉奴婢手握着烛台先走进,屋内的烛火被点亮。

    沉重的脚步声,哒——哒——哒

    她抬眸望去。

    斑驳的烛火里,一道黑色身影由远及近,黑色玄衣外衫上金色丝线绣着猛虎,红色内衬随着男人的步伐展露。

    手臂上金线绣制的护腕上猛虎上带着血迹。

    男人剑眉斜飞入鬓,目若寒星锐利如鹰,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,带着几分外族异域之色,周身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杀伐之气。

    阮熙,字明威,襄州人氏,父亲是寇,母亲是北狄舞女。

    如此卑贱血脉,原是入不了朝堂为官,但他自己争气,参了军,多次在与北狄的战场上立下奇功。

    一朝天子一朝臣,陛下亲政后需要自己人,阮熙既不是士族出生,又不是官员门客。

    他自然而然是陛下首选之人。
>
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