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说话太委婉,外面那大老粗,朕怕他脑子反应不过来,压根不明白朕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李德全:“……”

    奴才的母语是无语。

    奴才的陛下小祖宗,你这是何苦,一个小小妇人而已,想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,随便找个理由,一纸和离,将人收进宫。

    先帝爷也不是没有找过二嫁女的。

    何必搞得这么弯弯绕绕。

    要是嫌弃沈大人碍眼,秘密处死算了,反正卖妻求荣,也不是个好东西。

    “你什么意思?是不是在心底蛐蛐朕。”

    “奴才哪敢?”

    “滚蛋,你这狗奴才你拉什么屎,朕都一清二楚。”

    李德全: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要不要为此感到荣幸之至。

    “奴才这就去。”避免挨板子,李德全麻溜地跑出去。

    阮熙阴沉着脸,跪在门外,他入伍多年,这还是第一次受到如此屈辱。

    沈决明,看来是他太给他脸了。

    他凝眸看着天上那轮下弦月,沈决明你……觉得你还能活到下个满月?

    脚步声传来,他收起脸上的狠厉恢复如常。

    “大将军委屈了。”

    “李内侍。”阮熙话语里带着恭敬,李德全他可是陛下最信赖的内侍,无论是前朝还是后宫谁见了他不得客客气气。

    “大将军也莫要怪陛下,这也是为将军好。

    毕竟名不正,则言不顺。”李德全抿抿唇,又补充一句,“大将军,这夫妻有过得下去的,也有过不下去的。

    总不能惦记别人家的媳妇是不?”

    “啊!”

    迎着阮熙那诧异的目光,李德全对他点了点头,没错,大将军,就是你想的这样,就是让你破坏人家夫妻。

    前人栽树,后人乘凉。

    赶紧的雷霆手段,拿到和离书,恢复沈夫人自由自身。

    你身为陛下的臣子,自当是要为陛下效犬马之劳。

    你今个做了恶人,来日陛下定然记得你的好。

    阮熙看着李德全那热切到有点诡异的眼神,不由地往后缩了缩。

    陛下,让他强抢他人之妻?

    这是大乾天子能干出来的事?

    李德全那叫一个着急啊,这大将军再没读过书,他这几句话还听不明白?

    我嘞个天,和文官说话,怕对方想太多,和武将说话怕对方不想。

    他这已经是大白话了,总不能直说吧,那多有损陛下威严。

    “咳……”李德全压声,“大将军,陛下的意思你明白吗?陛下偏心,也不能太猖狂。”

    阮熙嘴角抽了抽,他们这个陛下还……还真是与众不同哈。

    不过既然得了陛下首肯,那他便没有任何顾忌了。

    翌日。

    李德全从殿内走了出来,看着跪得笔直的镇国公,心底是有些佩服的,可不是谁都能跪一夜还如此板正。

    也难怪陛下会在一群新贵中挑上他。

    “大将军为陛下殚精竭虑,陛下免了大将军今日早朝。”

    李德全是个会做事的,让一旁的小太监将早就准备好的药递上去,“陛下怜惜大将军,早早让奴才去太医署拿了上好的活血化瘀的药。”

    阮熙咬牙忍着膝盖上的剧痛恭敬开口,“微臣多谢陛下。”

    “大将军小心。”李德全亲自上前扶起镇国公,“大将军,陛下虽命御史大夫裴大人监管此事。

    但您也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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