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,却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。

    她的另一只手轻轻地、试探性地放在他冰凉的肩膀上。

    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,只有药膏清凉的触感和她指尖温热的体温。

    陆言礼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。

    “疼吗?”她轻声地问!

    谢吟秋用温水帮他擦拭着伤口周围的污渍,然后一点一点地涂上药膏。

    整个过程,他一言不发,只是摇头。

    但却死死地咬住嘴唇!

    谢吟秋知道,他不是不疼,只是在忍着而已!

    她看着陆言礼也就只有五六岁的年纪。

    这个年纪还是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孩子,可是他却在承受着这个世界的恶意!

    一想到这,谢吟秋的心里还是挺难受的!

    安静的小隔间里,压抑的、细小的啜泣声渐渐响起。

    陆言礼把脸埋在臂弯里,泪水无声地汹涌而出。

    他不知道这个被姨婆称为坏女人的人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。

    也想不明白,为什么一顿饭,一次上药,就让他觉得比过去四年加起来还要温暖。

    他只知道,背后那火辣辣的疼,好像……好像没有那么难忍了。

    晚上,谢吟秋躺在床上,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
    只要一闭眼,脑海里就是陆言礼那背上纵横交错的伤痕。

    那个所谓的大姨,绝对是个变态。

    谢吟秋搞科研,凡事讲究逻辑和证据。

    这么小的孩子被扔在亲戚家,亲爹不在,这亲戚要是想对他好,那是情分要是不想管,那也就是冷漠点。

    可这下死手打,那是心理扭曲!

    谢吟秋心里盘算着,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。

    但她现在身份尴尬,刚来就闹得鸡飞狗跳,没人会信她。

    得等那个便宜老公陆铮昀回来。

    他是孩子的亲爹,又是团长,要是知道自己儿子被虐待成这样还无动于衷。

    那这婚也就不用离了,直接丧偶处理算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接下来的几天,日子过得有些诡异的平静。

    陆铮昀像是失踪了一样,再也没露过面。

    大概是还在忙那个什么汇报任务。

    而那个大姨,估计也是心虚,或者是那天觉得谢吟秋不好惹,竟然也没再上门。

    整个小院里,就剩下谢吟秋和陆言礼两个人。

    一大一小,相处模式那是相当的……客气。

    谢吟秋没有喜当妈的爱好,更没打算在那位团长回来之前扮演什么贤妻良母。

    她就是每天按点做饭。

    早上煮粥,中午下面,晚上炒两个菜。

    做好了往桌上一端,喊一声:吃饭。

    陆言礼就从角落里钻出来,闷头吃,吃完把碗一推,又缩回房间里。

    两人除了必要的吃饭、洗澡、睡觉,几乎零交流。

    陆言礼身上的伤,谢吟秋每天晚上会强行把他按住擦一次药。

    除此之外,互不干扰,相敬如宾。

    这种微妙的平衡,直到第四天早上,被一声尖锐的嗓门打破了。

    “哟,这都几点了?太阳都晒屁股了还在睡?这首都来的大学生就是金贵,当我们这儿是养大爷的地儿呢?”

    谢吟秋是被吵醒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