讯,恭敬地列队相迎。李毅挥挥手,免了那些虚礼,牵着琼华的手,径直向内院走去。
回到属于他们的寝院,熟悉的陈设,温馨的布置,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琼华日常使用的熏香味道。房门在身后关上,再次将世界隔绝在外。
烛光摇曳,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壁上,拉长,交叠。
李毅在桌边坐下,长孙琼华连忙亲自去张罗醒酒汤和热水。看着她忙碌的纤细背影,那与长孙无垢有着七八分相似、却更加年轻娇柔的侧脸轮廓,在温暖的烛光下仿佛镀上了一层柔光,李毅的目光渐渐变得幽深。
酒精仍在血管里微微鼓噪,放大着感官,也削弱着理智的防线。昨夜那极致禁忌的疯狂记忆,皇后那含羞带怒的风情,与眼前妻子纯善依赖的娇颜,开始不受控制地在他脑海中交错、重叠。
明明是不同的两个人,却因那相似的血缘与容貌,产生了一种奇异的、充满罪恶感的联想与刺激。
尤其是此刻,琼华转过身,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醒酒汤向他走来。她褪去了外间的大氅,只着一身藕荷色的家常襦裙,腰肢纤细,不盈一握。
因忙碌和室内的暖意,她脸颊绯红,眼波流转间带着新婚少妇特有的娇羞与期待。那神态,那眉眼……与记忆深处另一张在极致时染上红潮、迷离破碎的脸,竟有那么一刹那的恍惚重合。
李毅喉结滚动了一下,只觉得一股更加炽烈的火焰从小腹深处猛然窜起,瞬间席卷全身,烧得他口干舌燥,连呼吸都粗重了几分。那不仅仅是久别重逢的欲望,更掺杂了某种因禁忌联想而被无限放大的、黑暗的占有欲与掠夺感。
“夫君,快趁热喝了。”长孙琼华将碗递到他唇边,并未察觉他眼中翻涌的暗潮。
李毅接过碗,一饮而尽,却觉得那温热的汤水非但未能解渴,反而如同火上浇油。他放下碗,目光灼灼地盯住眼前的人儿。
长孙琼华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,垂下眼帘,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轻颤,声音细若蚊蚋:“夫君……一路辛苦,早些安歇吧。妾身伺候你……”
她话音未落,李毅已猛地伸手,将她拉入怀中,坐在自己腿上。动作带着酒后的急切与不容抗拒的力道。
“啊!”长孙琼华轻呼一声,随即软软地依偎在他胸前,脸颊红得快要滴血。小别胜新婚,她心中何尝不期待着与夫君的亲近?只是女儿家的羞涩让她习惯性地被动承受。
李毅低下头,寻到那柔软的唇瓣,吻了上去。这个吻不同于麟德殿前那充满愧疚与怜惜的轻触,而是带着滚烫的温度、不容置疑的占有,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完全明晰的、近乎发泄般的凶狠。
他仿佛要通过这个吻,确认眼前人的归属,也仿佛要借此驱散脑海中那不该存在的魅影。
长孙琼华起初有些无措,但很快便在夫君炽热的攻势下软化下来,生涩而热情地回应着。大半月分离的思念,化作了最直接的身体语言。
气息交融,体温攀升。李毅一把将她打横抱起,走向那铺着大红锦被的床榻。纱帐被他随手扯落,隔绝出一方私密而火热的空间。
衣物如同花瓣般散落在地。烛光透过纱帐,朦胧地映照出帐内交缠的身影。
起初,李毅的动作因酒意和某种混乱的情绪而略显急躁,但当触及妻子那细腻如瓷的肌肤,感受到她因羞涩和期待而微微颤抖的青涩反应时,他残存的理智稍稍回笼,动作变得温柔而充满技巧性的引导。
他知道,这是他的妻子,他明媒正娶、该用一生呵护的女子,不该被那些肮脏的思绪和粗暴的欲望所玷污。
长孙琼华紧闭着眼,承受着夫君的疼爱。那随之而来的奇异欢愉,让她忍不住发出细碎的、如同幼猫般的呜咽。她的身体如同一张洁白的宣纸,任由夫君在上面肆意挥洒下属于他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