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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晌午时分,正是洪州城码头上的力夫们下工休憩的时候,洪州城作为码头大镇,力夫数以万计。

    这些下苦力的力夫们都是苦命人,绝大部分都拿自带干粮和水对付一顿,只有一部分的力夫稍微宽裕点,会进入张衡掌管的码头街食铺里吃上一顿,打打牙祭。

    和往常一样,要用餐的力夫们纷纷涌向码头街,前往白狼张衡掌控的食肆用餐。

    “听说没,瓦檐街口那有食车,一份吃食只要两文钱?”

    “这么便宜?不会都是一些馍馍吧?”

    “有菜有肉哩,丰富着呢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可能,这是哪位爷在行善举?

    那我得去看看,去码头街那食肆,一份吃食要三四文钱,我只有隔三差五才去打个牙祭,不然我家婆姨孩子可没着落,要这价钱,我每天都去照顾生意。”

    很快,瓦檐街有食车的消息传遍了力夫之间,餐食便宜,正涌向码头街的力夫听闻流言后,纷纷向着瓦檐街走去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白狼张衡一如往日,带着手下的草鞋们巡视码头街,码头街的几个食肆铺子是他的命根子,每日盈利能赚七八两银子,一部分上缴给堂口,中间还有大量的油水。

    事关生计,他尤为重视。

    没有这份收益,他哪里有银两上贡给玄阳祠那些烧香的,如何养活一众手下?

    一走入码头街,白狼张衡就眯起了眼睛。

    不对劲。

    原本每日热火朝天的食肆铺子,如今门可罗雀,只有三三两两的力夫在这里吃食。

    “怎么回事?”白狼张衡抓住一个食肆铺子的管事掌柜。

    “白狼大哥,出大事了。

    瓦檐街的代掌旗方寒在瓦檐街口安排了食车,一份吃食只要两文钱,有菜有肉呢,那些下苦力的都去瓦檐街吃食,没人来咱们这了。”被抓住的食肆掌柜哭丧着脸道。

    “什么!”

    白狼张衡心中怒气升起。

    断人财路,如杀人父母。

    方寒,这小子是在找死。

    “跟我走。”白狼张衡露出了腰间的短刀,眼中狠戾之色毕露,吩咐着一众手下,带头向着瓦檐街走去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瓦檐街口,几架食车正热火朝天地排着长龙,力夫们坐满了街口,买上一份吃食,就拿着荷叶吃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方寒大哥是大好人,两文钱的吃食,有肉有菜,真是做善事啊,这是行善积德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,上天会保佑方寒大哥长命百岁。”

    一个个正在吃食的苦力汉子们见到方寒,认出他的,纷纷说着吉祥话。

    “诸位客气了。”方寒拱拱手,谦逊道。

    “民生多艰。”见那些力夫们脸上露出淳朴的感谢之情,方寒心中叹了一口气,暗暗道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食车前排队的长龙一阵骚动,有惨叫声响起,人群迅速地散去。

    方寒抬头一看,只见白狼张衡带着十几号手下,手持短刀向着他走来,路过挡路的力夫挨了几脚,看了一眼凶神恶煞的白狼张衡,也不敢吱声,低着头躲开。

    其中一个帮众一脚将一架食车踹倒,吃食撒了一地。

    “方寒小子。”白狼张衡快步来到方寒面前,恶狠狠地盯着他,“你知道你在做什么?

    按照堂口的帮规,夺帮中兄弟生计,如杀人父母,要受三刀九洞之刑。”

    方寒立在原地,他手下的草鞋和帮众也纷纷站在他身后,给他壮大声势,牛达更是紧紧挨着他,手攥紧腰间的短刀,瞪着白狼张衡,一步不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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