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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得偷来闲时,顾言礼赖在如棠身边直到落日才打道回府。映荷映雪依依不舍地望着他的背影挥手,祈祷下次还能再次遇见。
映荷跟在她身边,“如棠姑姑跟顾尚书很熟悉嘛?”
如棠脱口而出,“不熟。”
“啊?可今日他对你与众不同。”
“有什么不同?”
映荷说着,声音越来越小,“就是……他叫你,棠儿。”
“我与他是同乡。”
简单明了的解释让映荷更加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。
“仅仅是同乡的关系不会叫的这么亲密,我猜你们之间肯定有过故事。”
如棠听后她这不切实际的猜测笑了,“那你说说我与他之间应该是什么关系。”
映荷还真认真地分析起来,“根据我的观察,你们两个之前应该是关系甚好的同伴,只不过你似乎把他忘了。”
忘记……
如棠的眸子闪动了一下,她记得顾言礼对她说过这样的话,当时她只是觉得顾言礼病了逮着一个陌生的人就说认识。
而当下结合映荷的推测,也许顾言礼还真就认识她。
不过她为什么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。
如棠当即推翻映荷的推测,“我不说有过目不忘的本事,那些见过的人遇到过的事情我还是能记下的,若真是我与他曾经交好,又怎会忘了他。”
也是,他们要真是好朋友,如棠怎会忘了他。
兴许是如棠长得像他曾经的好朋友。
但……棠儿这个称呼怎么解释,他那语气神情,有种、有种失而复得感觉,仿佛如棠就是他要找的人。
一番推测,映荷坚定自己的想法,“顾尚书肯定认识你,至于你认不认识他就不知道了。”
如棠拿她没有办法,任由她想象去了。
几人欢欢喜喜地回家。
然而顾府的书房,顾言礼坐在书案前盯着案上的一幅画像黯然神伤。
画像上是一个笑得甜美的少女,她衣袂飘飘站在海棠树下,目光不知看谁。
顾言礼轻轻地抚过他那一双如星光的眸子。
“为什么?为什么要忘了我?”
顾言礼喃喃自语,背影寂落。
“大人,小姐为您熬的酸梨汤可要端进来?”
门外,冯伯伯端着一碗汤敲门。
“进来吧。”
冯伯伯把汤放在外间的桌子上,旋即过去伺候顾言礼,低眼看到了案上的画像。
“咦?这不是今日一起同行的如棠姑娘么?”
不说还好,这一说顾言礼的眼泪跟不值钱一样往外流。
冯伯伯吓了一跳,“这,这是怎么了?”
顾言礼哭的像一个没人要的小孩,“我的心上人把我忘了。”
老眼昏花的冯伯伯仅凭一幅画就能认出如棠。
可他活生生的站在棠儿的面前,他的棠儿竟没有认出来他,甚至还一次次的将他推远。
想到此,他再也不顾形象哭的更大声了。
被一个将要而立之年的青年人抱着哭,冯伯伯手足无措,搁在半空的手无处安放。
好半晌,冯伯伯放下手在他的背上轻轻拍了拍,如同在哄小孩子,“大人如此深情,如棠姑娘会记起来的。”
顾言礼仿佛看到了希望,仰头,“真的么?”
真不真冯伯伯不知道,他只知眼下要紧的是将顾言礼哄好。
“今日我看如棠姑娘待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