质都不错,后续我们会组织专项考察……”

    “老干部安置工作遇到一点问题,部分退休干部对安置地点有异议,需要进一步沟通协调……”

    文春林偶尔点头,适时提出几句指导性意见,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。

    但只有他自己知道,思绪时不时会飘向赵宏图。

    那家伙是萧云飞和他之间最重要的纽带,光明纺织厂国有资产收购的每一个环节、每一笔赃款的转移,赵宏图都深度参与其中。

    他就像一个装满了炸药的箱子,一旦失控,后果不堪设想。

    会议进行了一个半小时,结束时已近十点半。

    文春林率先起身,步履沉稳地走出会议室,身后的干部们纷纷起身相送。

    回到办公室,他解开领带松了松脖颈,刚在座椅上坐下,桌上的私人电话就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。

    来电显示是“萧云飞”。

    文春林的指尖微微一顿,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。

    他没有立刻接起,而是等铃声响了第三声,才缓缓拿起听筒,声音依旧平稳无波:“云飞?”

    “春林大哥,出事了!”

    电话那头,萧云飞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急促,甚至有些发颤,完全没了往日的纨绔从容:“赵宏图,赵宏图今天没上班!”

    萧云飞是萧文华的独子,仗着父亲昔日的权势,在商界横行霸道,若不是有赵宏图这个“能干”的合作伙伴帮他打理生意、掩盖黑幕,他早就栽了跟头。

    如今赵宏图失联,他第一时间就慌了神。

    文春林的心猛地一沉,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听筒,但语气依旧刻意放缓:“没上班而已,多大点事,值得你这么慌张?”

    “不是小事。”

    萧云飞的声音更急了,对文春林说道:“他的司机早上七点就去接他,家里没人应门。秘书打了十几个电话,全是无人接听。我刚给宏图实业的副总打电话,那边都乱成一锅粥了!光明纺织厂后续的资产处置、几个合作方的资金对接,全等着他拍板,现在没人做主,合作方都在催,关键是……没人知道赵宏图去了哪儿!”

    “没人知道?”

    文春林的眉头轻轻皱起,脑海里飞速闪过各种可能性。

    赵宏图是听了自己的话,找地方自行了断了?

    还是贪生怕死,带着光明纺织厂的黑料和赃款跑路了?

    又或者,还有更坏的一种可能……他被抓了?

    这个念头刚冒出来,就被文春林强行压了下去。

    抓捕这么大的动作,他安插在公安、检察系统的眼线不可能一点消息都不透露。

    而且他昨天傍晚才暗示赵宏图,就算要抓,也不会这么快。

    大概率是赵宏图还在犹豫,或者找地方躲起来想对策了。

    “你慌什么。”

    文春林的语气依旧平静,甚至带着一丝安抚萧云飞道:“赵宏图那个人,心思活络,说不定是有什么急事临时出门了,没来得及打招呼。或者私下里去处理光明纺织厂的那些尾巴,不想让人打扰。”

    他刻意顿了顿,语气里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暗示:“你也知道,光明纺织厂那笔账,虽然表面上干净了,但总有些闲言碎语,他压力不小,说不定是找地方静一静,想想怎么堵住那些人的嘴。”

    萧云飞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。

    他和文春林打了十几年交道,自然听懂了他话里的弦外之音。文春林向来谋定而后动,绝不会对赵宏图的失联一无所知,这番话明显是在暗示他,赵宏图的“消失”大概率和他们之前的“安排”有关,和光明纺织厂的黑幕有关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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