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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红裙女子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,娇躯颤抖,每一次咳嗽都牵动伤口,让她额角渗出冷汗。她猛地用手捂住嘴,指缝间却溢出暗红近黑的污血。

    “噗——!”

    终究没能忍住,她偏头吐出一大口黑血,落在地上,竟发出轻微的“滋滋”声,腐蚀了地面的些许苔藓,腥臭之气弥漫。她的脸色在这一口血吐出后,非但没有好转,反而更加灰败,气息也肉眼可见地萎靡下去,眼神都开始有些涣散。

    “喂!你……你不要紧吧?”许辰大惊,下意识上前一步想要搀扶,但脚步迈出一半,又硬生生顿住,警惕心依旧占据上风。

    红裙女子喘息了几下,似乎连抬手的力气都快没了。她艰难地转动目光,看向自己右手手指上的那枚古朴储物戒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,随即用尽力气,将它缓缓褪下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她看向许辰,声音更加微弱,却带着一种托付般的郑重,“多谢你的……救命之恩。看来这次,我是在劫难逃了……”

    她顿了顿,积蓄着最后的气力:“我有一事相求。若你……若你能答应,这枚戒指,连同其中之物,便权当谢礼。”

    不等许辰回应,她便继续说道,语速加快,仿佛怕来不及:“请你……去一趟青灵宗。找到我师尊,或者任何一位长老,替我传一句话……就说:‘血神教余孽,血护法……已借水府血祭出世,望宗门……早做应对。’”

    青灵宗?血神教?许辰心中凛然,这两个名字他隐约听过,皆是太商国境内的庞然大物。看来这女子身份果然不简单。

    看着她气息奄奄、托付后事的模样,许辰心中那股别扭的愤怒和戒备,不知不觉被一种更复杂的情绪取代。明明不久前还兵刃相向,此刻却要亲眼目睹她毒发身亡?而且,她临死前牵挂的,竟是向宗门示警,而非自身生死……

    “你……真的没救了?”许辰的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来,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干涩。

    “血毒……已侵入心脉……”红裙女子扯了扯嘴角,似乎想露出一个苦笑,却未能成功,眼神中的光彩正在迅速流逝。

    许辰看着她,脑海中闪过水府外她那惊天动地的一剑,闪过她与血护法对峙时挺拔如松的背影,也闪过她昏迷树下脆弱苍白的脸……他咬了咬牙,脸上挣扎之色更浓。最终,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,他深吸一口气,沉声道:

    “或许……我能试试救你。”

    红裙女子黯淡的眼中闪过一丝微弱的讶异,随即化为更深的灰暗。连她都束手无策的绝毒,一个凝气境的小武者,能有什么办法?无非是少年人不切实际的意气或怜悯罢了。她轻轻摇头,连说话的力气似乎都要没了。

    “横竖……都是一死。”许辰向前走了两步,语气带上了一丝自己都未觉察的急切,“让我试一试,又能如何?万一……有用呢?”

    红裙女子看着他眼中那抹罕见的坚持和认真(或许还有一丝不忍),心中某个冰冷的地方似乎被轻轻触动了一下。罢了,自己还有求于他,既然他执意要试……就由他吧。反正,结果不会更坏了。

    “……你要如何做?”她闭上眼,又睁开,声音轻若蚊蚋。

    “放心,”许辰见她态度松动,竟还有心思开了个不合时宜的玩笑,试图缓和凝重的气氛,“我惜命得很,不会真的用嘴去吸的。”

    说着,他不再犹豫,快步走到女子身前蹲下。在红裙女子还未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时,他已伸出手,右手掌心带着温热的体温,隔着那层薄薄的、沾血的破碎衣衫,稳稳地贴在了她左胸下方、伤口上方的心口位置。

    “你!放肆……!”

    掌心传来的温热触感,以及这个过于亲密且突兀的举动,让红裙女子瞬间羞怒交加,苍白的脸颊因气血上涌而泛起一丝异样的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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