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。有人试图挣扎逃跑,但刚一转身,一块被无形之力摄起的尖锐碎石便“噗”地一声洞穿其后脑。有人想挥刀砍向许辰,手臂却沉重如灌铅,刀都握不住,“哐当”坠地。

    绝望的哀嚎、徒劳的咒骂、崩溃的哭泣……交织成一曲短暂的死亡交响。

    很快,声音平息。

    院落中,又多出了十几具姿态各异、却同样干瘪枯萎的尸体。

    浓郁的血腥味中,开始混杂一种奇怪的、类似草木急速枯萎的腐朽气息。

    许辰闭目感受,体内奔涌的灵力已然冲破某个临界点,一种更加凝实、更加强大的感觉充盈四肢百骸。练气九重,水到渠成。他睁开眼,眸中暗金色光华一闪而逝,目光落向不远处。

    那里,秦静瘫坐在地,身下一片湿濡,早已吓得失禁。她脸上涕泪纵横,妆容糊成一团,曾经娇美的脸蛋只剩下极致的恐惧和崩溃。

    “现在,”许辰一步步走近,脚步声在死寂中清晰得令人心颤,“告诉我,还有谁能来救你?”

    “许辰!许辰!” 秦静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,手脚并用地向前爬了几步,又因为断臂的剧痛和极度的恐惧而瘫软,“你已经杀了我大哥,杀了我父亲!仇已经报了!看在我妹妹清柔的份上,饶我一命!求求你!看在我们曾经也算是一家人的份上!”

    “秦清柔?” 许辰脚步微顿,眼中寒芒骤盛,嘴角却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,“你不提,我差点忘了这位‘好未婚妻’。闹出这么大动静,她人呢?躲起来了?”

    “她、她不在!” 秦静急忙道,像是找到了活下去的筹码,“她已经是流云宗的弟子了!就在半月前,拿着……拿着你们许家的那块入门令牌,拜入流云宗了!”

    流云宗,太商国五大宗门之一,高高在上,俯瞰凡俗。每三年分发至各城的入门令牌,是无数家族子弟鱼跃龙门的希望。许家那块,本是家族为许辰这第一天才准备的踏脚石。

    “呵,我许家的令牌……” 许辰轻笑一声,那笑声里却没有半分温度,只有刻骨的讥讽与恨意,“真是物尽其用。”

    “许辰!求求你!别杀我!” 秦静见许辰神色更冷,吓得魂飞魄散,什么尊严廉耻都抛到了九霄云外,她挣扎着声音颤抖而谄媚,“你……你不是一直喜欢清柔吗?我……我,长得不比她差!只要你放过我,我愿意……我愿意服侍你!做你的奴婢!为你做任何事!”

    她仰起那张混合着血污、泪水和刻意挤出的楚楚可怜的脸,眼中充满了卑微的乞求。

    许辰俯视着她,眼神如同万载寒冰,没有丝毫波动。曾经的些许年少慕艾,早已在家族鲜血和地牢折磨中焚烧殆尽。此刻在他眼中,这不过是一条毒蛇在垂死扭动。

    他缓缓抬起了手,指尖有暗金厉芒吞吐。

    就在此时——

    “咻!”

    尖锐的破空声由远及近,一道灰色身影携着凌厉气势,如同苍鹰般从侧方屋檐飞掠而下,速度快得只在空中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!

    “师兄!救我!!” 秦静如同回光返照,眼中爆发出惊人的狂喜,嘶声尖叫,同时连滚带爬地朝着来人方向扑去!

    来人是个面色阴鸷的灰袍中年,正是秦静兄妹的大师兄,亦是当日参与覆灭许家的两名外来高手之一!

    “谁也救不了你。” 许辰的声音平静地响起,却带着斩钉截铁的死亡宣判。

    他看也不看那疾掠而来的灰袍人,右手凌空一抓,地上掉落的一柄精钢长剑“嗖”地飞入他手中。手腕一振,长剑发出一声清越颤鸣,化作一道夺命寒光,脱手而出!

    这一剑,快得超越了视线捕捉的极限!

    “噗嗤!”

    利刃穿透血肉的闷响。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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