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众将道:“来,喝酒!等打探清楚了,老子就带兵出去,让那林枫知道,沂关是谁的地盘!”

    众将纷纷举杯,厅内再次响起杯盏碰撞的声响,酒肉的香气与熏香交织在一起,掩盖了即将到来的危险。他们谁也没有想到,此刻的林枫大军,已经踏着晨光,逼近沂关,而他们赖以生存的山匪庇护链,早已被彻底斩断,等待他们的,将是灭顶之灾。

    日头已升至中天,阳光炽烈却不灼人,透过稀疏的沂山松林,洒在脚下的红壤上,形成斑驳的光影。林枫的大军行至一处开阔谷地,此处北靠缓坡,南临潺潺山涧,地势稍高,能清晰望见十里外沂关的轮廓——玄武岩城墙在阳光下泛着冷硬的灰光,城头上的“齐”字大旗如一块黑斑,在风中僵硬地摆动。

    “全军止步!”

    林枫勒住踏雪乌骓,战马前蹄扬起,发出一声短促的嘶鸣,鼻息间喷出的白气与温热的风交融。他抬手示意,玄铁战靴踩在一块平整的岩石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玄铁霸王铠在阳光下反射出冷冽的暗光,肩甲的雄狮雕刻因光影变化,仿佛要睁开双眼,甲片缝隙间残留的红壤与霜粒,在行军中被磨得愈发细碎。

    “安营扎寨!”他的声音沉稳有力,穿透将士们的呼吸声与兵器碰撞声,“岳家军负责搭建主营与兵帐,黑龙军挖掘壕沟、设置防御,玄甲重骑兵看守战马、整理军备!炊事兵即刻生火造饭,水源取自南侧山涧,务必保证饮水洁净!”

    “遵主公令!”将士们齐声应和,声音震得周围的松叶簌簌掉落。

    队伍瞬间展开,如同一张铺开的巨网,各司其职,动作麻利得如同演练过千百遍。

    岳家军士兵肩扛早已备好的沂山硬木,快步走向谷地中央。他们将木柱深深插入红壤,夯实底座,再用坚韧的藤蔓将横木捆扎牢固,动作整齐划一。帐篷是统一的玄色粗布所制,防水防潮,上面印着简单的“林”字标识,展开后如同一个个黑色的穹顶,迅速在谷地中铺开。主营搭建在缓坡之上,面积是普通兵帐的三倍,支架由四根合抱粗的硬木支撑,顶部铺着两层粗布,外层还蒙着一层缴获的山匪皮裘,用以挡风。帐篷四周悬挂着玄色战旗,与点将台上的旗帜遥相呼应,猎猎作响。

    黑龙军重甲步兵则扛起铁铲、锄头,走向谷地边缘。他们身披玄铁重甲,却依旧动作迅猛,铁铲插入红壤的声音整齐划一,“噗嗤噗嗤”地响彻谷地。壕沟挖得又深又宽,足有丈余,沟底铺设着尖锐的碎石与削尖的木刺,沟沿上架设着拒马,拒马的横木上捆绑着锋利的铁刃,泛着寒光。靠近山涧的一侧,士兵们用石头垒砌起简易的堤坝,既保证饮水通道,又能防止敌军从侧翼偷袭。几名士兵抬着缴获的山匪投石机,安置在主营两侧的高地,调整角度,对准沂关方向,投石机的绳索被拉紧,蓄势待发。

    玄甲重骑兵牵着战马走向谷地北侧的缓坡,那里草木茂盛,适合放牧。北境良驹们被拴在预先钉好的木柱上,骑兵们卸下马铠,用布巾擦拭战马身上的汗水与尘土,给马槽中添上干草与豆料。他们自身则坐在草地上,整理着玄铁战铠,检查长矛与弯刀的锋利程度,甲片碰撞的“哐当”声与战马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,形成独特的韵律。

    炊事兵们早已在山涧旁搭建起灶台,灶台由石头垒砌,呈圆形,中间架着铁锅,柴火是干燥的沂山松枝,点燃后冒出袅袅青烟,与远处沂关的炊烟遥遥相对。士兵们提着木桶,轮流到山涧打水,清澈的溪水顺着木桶边缘滑落,溅起细小的水花,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。粗粮饼被放在铁锅中加热,香气渐渐弥漫开来,与空气中的草木气息、铁腥味交融,让人垂涎欲滴。

    林枫站在缓坡上,手持镔铁霸王枪,目光扫过忙碌的营地。枪杆上的黑貂皮被阳光晒得温热,枪尖的红缨在风中微微颤动,远处的沂关城墙清晰可见,城头上隐约能看到守军走动的身影,如同一个个小黑点。他眉头微蹙,转头看向身后的亲卫统领:“传我命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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