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灭火工具,只能提着木桶、水盆,从城中水井里打水往火里泼,但微薄的水流碰到熊熊烈火,瞬间便蒸发殆尽,连一丝涟漪都不起。

    将军府内,赵虎正搂着一名小妾酣睡,嘴角还挂着酒渍,梦中似乎还在享用山匪进贡的美酒佳肴。突然,窗外的红光映亮了卧室,紧接着便是急促的撞门声与呼喊声:“将军!不好了!粮仓着火了!火势太大,控制不住了!”

    “吵什么吵!”赵虎被惊醒,肥肉横堆的脸上满是不耐,他猛地坐起身,肚腩上的肥肉晃了晃,踹开身边的小妾,粗声骂道,“哪个不长眼的东西,敢打扰老子睡觉?”

    “将军!是粮仓!粮仓着火了!”亲兵的声音带着哭腔,撞门而入,身上的衣衫都被火星燎得焦黑,“火光冲天,眼看就要烧光了!”

    “什么?!”赵虎如遭雷击,瞬间清醒过来,肥胖的身体猛地从床上弹起,却因为动作太急,脚下一滑,“咚”的一声摔在地上,后脑勺磕在床沿,疼得他龇牙咧嘴。他顾不上揉疼处,手脚并用地爬起来,慌乱中抓过一件锦袍胡乱套在身上,连腰带都没系好,肚腩从敞开的衣襟里露出来,晃悠悠地随着他的动作摆动。

    “快!快带老子去看看!”赵虎一边往外跑,一边嘶吼,肥胖的双腿在石板路上蹬得飞快,锦袍的下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,头发散乱,脸上的肥肉因为急促的呼吸而不住颤抖。

    刚跑出将军府,迎面而来的便是滚滚浓烟与刺鼻的焦糊味,西北角的火光将他的脸映得通红,眼中满是惊恐与暴怒。他指着火海的方向,声音都变了调:“怎么会着火?!谁干的?!你们这群废物,连个粮仓都守不住!”

    旁边的副官孙奎、李达等人也闻讯赶来,一个个衣衫不整,面带慌乱。孙奎捂着鼻子,咳嗽着道:“将军,火势太猛了,粮仓周围都是干草和粮食,根本扑不灭!而且……而且城外好像有敌军的影子,怕是他们干的!”

    “敌军?!”赵虎猛地转头,死死盯着孙奎,眼中布满血丝,“哪个敌军?是那个叫林枫的流寇?他敢烧老子的粮仓?!”

    “大概率是他!”李达脸色惨白,“之前就听说他灭了邙山匪首,如今兵临城下,肯定是他派人行刺纵火!”

    赵虎气得浑身发抖,肥肉都在剧烈晃动,他猛地拔出腰间的弯刀,朝着身边的一棵大树砍去,“咔嚓”一声,树枝被砍断,弯刀却因为力道太猛,险些脱手飞出。“废物!都是废物!”他疯了一般咆哮,“50个人守不住一个粮仓?!我的粮食!那是老子三个月的军粮!是搜刮百姓、山匪进贡的粮食!就这么被烧了?!”

    他越想越气,抬脚朝着身边一名吓得瑟瑟发抖的小兵踹去,那小兵猝不及防,被踹得摔倒在地,口吐鲜血。“将军饶命!将军饶命!”小兵连连磕头,吓得魂飞魄散。

    “饶你?谁饶老子?!”赵虎双目赤红,如同发狂的野猪,“没有粮食,我的兵吃什么?!那些老弱残兵本就不想守城,没了粮食,他们不哗变才怪!”

    就在这时,又一名亲兵跌跌撞撞地跑来,脸上满是绝望:“将军!不好了!城东的水渠也被截断了!城中水井的水根本不够用,现在不仅没了粮食,连饮水都成问题了!”

    “什么?!”赵虎如遭五雷轰顶,双腿一软,险些瘫倒在地,幸好被身边的孙奎和李达扶住。他瞪大了眼睛,脸上的肥肉因为极度的震惊而扭曲变形,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:“水也没了?!林枫!你这个狗娘养的!老子跟你没完!”

    他猛地推开扶着他的手下,提着弯刀,朝着城门方向冲去,一边冲一边嘶吼:“传我命令!全军集结!随老子出城,把那个叫林枫的碎尸万段!老子要让他为烧毁我的粮仓付出代价!”

    “将军!不可啊!”孙奎连忙拉住他,“城外敌军势大,我们的士兵都是老弱残兵,而且没了粮食和水,根本不是对手!出城就是送死啊!”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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