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的玻璃罐里。

    偶尔拿出来看看,会刺痛眼睛。

    但大多数人,连这样一个玻璃罐都没有。

    从这个角度说,他是幸运的,还是不幸的?

    展旭没有答案。他只知道,五楼广播室的下午四点阳光,是他必须来告别的一个站点。

    现在,告别完成了。

    他走向公交站,等车,离开。身后,卫校的主楼沉默地立在冬日的光里,五楼那扇窗户反射着最后一点余晖,然后暗下去。

    像一只缓缓闭上的眼睛。

    而他们的故事,就封存在那只眼睛的最后一次眨动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