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日),还有温暖的橙色(妈妈的笑容)...
而那些黑色的丝线,正在将这些彩色的光点,一个一个地,“吸走”。
每吸走一个,光点就暗淡一分,最后彻底消失。
而男孩的“底色”中,那片淡蓝色的恐惧,就扩大一分。
像是在用“记忆”作为燃料,喂养“恐惧”。
“他在被‘侵蚀’。”苏小糖低声对林平凡说,“有东西在吸他的记忆,用恐惧替换。而且速度很快。如果不阻止,最多三天,他可能会...忘记自己是谁,忘记所有人,只剩下纯粹的恐惧。”
林平凡的脸色,沉了下来。
“能看见‘源头’吗?”
苏小糖闭上眼睛,集中精神,让“颜色视觉”向更深处探去。
沿着那些黑色的丝线,向虚空的深处...
然后,她“看见”了。
在男孩的“背后”,在现实与某个“夹层”的交界处,有一个“东西”。
那不是一个实体,更像是一个“概念”的凝聚体。
形状像一个扭曲的、不断变化的人形影子,但比影子更深,更黑,像是“黑暗”这个概念本身,被赋予了“饥饿”的属性。
它在“吃”。
吃男孩的梦,吃男孩的记忆,吃男孩的“存在感”。
而每吃一口,它就壮大一分,颜色就更“深”一分。
“是一个‘影噬者’。”苏小糖睁开眼睛,声音有点发干,“C级规则生物,以‘恐惧’和‘记忆’为食。通常出现在长期独处、缺乏安全感的儿童身边。但它一般只吃‘噩梦’,不会直接吞噬记忆。这个...好像变异了,或者被强化了。”
林平凡看向小男孩。
“你一个人住吗?”
小男孩摇头。
“我和爸爸妈妈一起住。但爸爸经常加班,很晚才回来。妈妈...妈妈最近总是哭,不和我说话。晚上,他们让我自己睡...”
他的声音越来越小。
“我不敢睡。一闭眼,影子就来了...”
林平凡沉默了几秒,然后说:
“带我去你家看看。”
小男孩的家,在距离事务所不到一公里的一个老式小区里。
三栋502室。
开门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,脸色憔悴,眼睛红肿,看到小男孩,她愣了一下,然后突然爆发:
“小宇!你跑哪去了!妈妈找了你一上午!你知不知道妈妈多担心!你要是丢了,妈妈、妈妈...”
她说不下去,抱住小男孩,放声大哭。
小男孩也哭了,紧紧抱着妈妈。
“对不起,妈妈...我只是害怕,想找人来帮忙...”
女人抬起头,这才注意到林平凡和苏小糖,警惕地把孩子往身后拉。
“你们是...”
“我们是‘不正经事务所’的。”林平凡说,“您儿子来找我们,说他房间的影子有问题。”
女人的脸色,瞬间变得煞白。
“影、影子...”她的声音在发抖,“你们...你们能看见?”
“看不见,”林平凡说,“但她能。”
他指向苏小糖。
苏小糖点点头,看向女人。
在她眼里,这个女人的颜色,同样异常。
底色是“深灰色的绝望”,像被雨水浸透的灰烬,沉重,冰冷,毫无生气。而这种绝望的颜色,也在被黑色的丝线吸取,但吸取的速度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