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它啄开笼子,飞走了。

    它去了哪里?

    林平凡抬起手,慢慢伸向那块“空白”。

    “老、老板!”苏小糖惊叫。

    “别动。”林平凡说,手停在离“空白”还有十厘米的地方。

    他没有直接碰触。而是闭上眼睛,让他的能力——那种对可能性的感知——缓缓展开。

    无数条银色的丝线在他意识中浮现,从他身上延伸出去,连接到周围的万事万物:脚下的石板,两侧的墙壁,空气中的灰尘,远处的车流声,近处苏小糖紧张的呼吸,甚至时间本身的流动。

    然后,他让其中一条最细的丝线,轻轻探向那块“空白”。

    接触的瞬间——

    “轰!”

    不是声音的轰鸣,是信息的洪流。

    无数破碎的影像、扭曲的声音、混乱的感知,顺着那条丝线倒灌进他的意识:

    ——一片无边无际的灰白,没有上下左右,没有时间空间,只有永恒的虚无;

    ——无数细小的裂缝在虚无中蔓延,像破碎玻璃上的纹路;

    ——裂缝深处,有什么东西在动,在爬行,在低语;

    ——低语用的是古老的语言,失传的语言,鹦鹉会的语言;

    ——低语的内容是“饿”、“冷”、“想出去”、“为什么把我们关在这里”;

    ——还有更深处,更深处,有巨大的、无法理解的轮廓在沉睡,每一次呼吸都让裂缝颤动;

    ——然后,是一只鹦鹉的影子,绿色的翅膀在虚无中划过,像一颗流星;

    ——鹦鹉在说话,用那两种失传的方言,交替说:“裂缝要开了”、“快逃”、“别回头”;

    ——最后,是一个女人的声音,年轻的女声,冷静、干练,在说:“记录数据”、“目标接近裂缝”、“准备干预”——

    林平凡猛地睁开眼睛,抽回手,后退两步,脸色发白。

    “老板?”苏小糖赶紧扶住他。

    “没事。”林平凡摆摆手,但呼吸有点急促。

    刚才那一瞬间的信息冲击,比他预想的要强。而且,最后那个女声...是幻觉?还是真的有谁在监视这里?

    他看向那块“空白”。

    它还在那里,缓慢蠕动,缓慢扩大。

    “您看见什么了?”苏小糖问,眼睛里满是担忧。

    “看见很多不该看见的东西。”林平凡揉着太阳穴,后遗症来了——轻微的头痛,以及...他忘了今天中午吃了什么。

    应该是吃了,大概率。

    “那、那是什么?”苏小糖指着“空白”。

    “裂缝。”林平凡说,“规则的裂缝。这个世界的基础结构,在这里出现了破损。就像是...”

    他想了想,找了个合适的比喻。

    “就像是一件毛衣,被勾出了一根线头。如果你不管,线头会越扯越长,最后整件毛衣都会散开。”

    苏小糖的脸色更白了。

    “那、那会怎么样?”

    “不会怎么样。”林平凡说,“顶多是这块区域从现实中被‘擦除’,变成一片虚无。然后虚无会扩散,吞掉整条胡同,再吞掉周围的街区,再然后...”

    他没说下去。

    但苏小糖听懂了。她的嘴唇在发抖。

    “那、那怎么办?要报警吗?还是...还是通知消防?或者...”

    “报警说什么?”林平凡看着她,“说这里有堵墙在消失,因为世界规则出了bu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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