殊。”林平凡头也不抬,继续浏览网页上的社会新闻,“找猫找狗,邻里纠纷,感情咨询,都可以。但如果涉及法律问题,建议找律师。”
“不、不是法律问题...”女人走进来,脚步很轻,像是怕惊动什么,“是...是更奇怪的问题。”
她走到办公桌前,没有坐,就站在那里,手指紧紧攥着布袋子的提手。
苏小糖放下笔,抬头看着她。
然后,苏小糖的瞳孔,微微收缩了一下。
这个女人周围,包裹着一层颜色。
不是情绪的颜色——虽然她确实充满了焦虑和恐惧,颜色是暗黄色的,像秋天枯萎的落叶。
而是另一种颜色。
一种很淡很淡的、几乎透明的蓝色,像冬日清晨窗户上的霜花,从她的衣角、袖口、甚至头发丝里,一丝丝地、持续不断地散发出来。
那不是她的颜色。
是“附着”在她身上的颜色。
而且,苏小糖认得这种蓝色。
在胡同深处,在虚无中,在那些记忆残渣里...她见过类似的颜色。那是“异常”存在的颜色,是“不属于这个世界”的东西,在现实里留下的痕迹。
“什么奇怪的问题?”林平凡终于抬起头,看向女人。
女人咬了咬嘴唇,像是在积蓄勇气。
然后,她说:
“我家冰箱里...住着一个雪人。”
办公室里安静了三秒。
只有窗外远处传来的车流声,和日光灯管电流的嗡嗡声。
林平凡的表情没有变化。
苏小糖轻轻吸了一口气。
女人看着他们,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和不安,像是在等待宣判。
“雪人,”林平凡重复这个词,语气平静得像在问“今天午饭吃什么”,“什么样的雪人?”
“就、就是雪人!”女人的声音有点急,“用雪堆的,有胡萝卜当鼻子,石头当眼睛,树枝当手的...那种雪人!但它会动,会说话,还会...还会吃我的剩菜!”
她说着,从布袋子里掏出一部手机,手指颤抖地划了几下,然后递给林平凡。
屏幕上是一段视频。
拍摄地点显然是某个家庭的厨房。画面有点晃,光线也不太好,但能看清那个双开门的大冰箱,冰箱门敞开着,冷气形成白色的雾气。
而在冰箱的冷藏室里,在鸡蛋盒和牛奶瓶之间,确实坐着一个东西。
大约三十厘米高,用雪堆成的粗糙人形。胡萝卜鼻子,石头眼睛,两根细树枝插在身体两侧当手。它的“脸”朝着镜头,石头眼睛在昏暗的光线里,似乎...在眨?
然后,视频里传来女人的声音,很轻,在发抖:
“你、你到底是什么?”
雪人“动”了一下。
不是大幅度的动作,只是微微歪了歪“头”,胡萝卜鼻子跟着倾斜。
接着,一个声音响起了。
不是人类的嗓音,而是一种清脆的、带着冰晶碰撞质感的童声,从冰箱深处传来:
“我是雪人呀~你看不出来吗?”
声音很轻快,甚至有点俏皮。
然后,雪人伸出树枝“手”,从旁边的架子上,夹起一小块昨晚的炒鸡蛋,慢悠悠地“吃”了起来——如果那能称为“吃”的话:炒鸡蛋触碰到雪身体的瞬间,就消失了,像是被吸收了进去。
视频在这里戛然而止。
女人收回手机,脸色更白了。
“它、它从三天前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