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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但地勤小姐姐已经走出了柜台,对着夏冬做了一个“请”的手势。

    “夏先生,这边有专门的贵宾休息室通道,请跟我来。”

    夏冬提起行李箱。

    对着目瞪口呆的李子豪笑了笑。

    “谢了,子豪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看来不用麻烦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一会飞机上见。”

    说完,他跟着地勤走向了那个铺着红地毯的通道。

    留下李子豪一个人站在原地。

    手里的诺基亚N96滑盖还没合上,屏幕的光映着他那张写满迷茫的脸。

    他挠了挠头。

    “这小子……家里发财了?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京城,夏冬还没出首都机场的到达大厅,一股子热闹劲儿就扑面而来。

    满大街都是“同一个世界,同一个梦想”的标语,红色的横幅挂得到处都是,连路边的树杈上都恨不得系两根红丝带。

    夏冬拖着行李箱,站在出租车排队区的围栏里。

    前面排着两条长龙,一眼望不到头。

    热。

    真热。

    那种热不是单纯的温度高,而是夹杂着兴奋、焦躁和一种即将见证历史的躁动。

    夏冬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,看了一眼手机。

    时间刚过下午两点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轮到了夏冬,一辆黄绿相间的现代索纳塔停在了跟前。

    司机是个四十来岁的北京爷们儿,平头,脖子上搭着条白毛巾,正拿着个大茶缸子往嘴里灌茶。

    一看夏冬上车,师傅立马乐了。

    “哟,小兄弟,刚落地?听口音南方来的吧?”

    夏冬把行李塞进后备箱,坐进后座,那是真皮座椅被暴晒后特有的滚烫触感。

    “师傅,去中关村。”

    “好嘞!坐稳了您内!”

    车子一溜烟窜了出去,并线,超车,动作行云流水,带着一股子皇城根脚下特有的松弛感。

    “来北京看奥运会的吧?” 师傅把白毛巾往方向盘上一搭,这就是话匣子打开的信号。

    夏冬笑了笑:“算是吧,顺便办点事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可来着了!” 师傅一拍大腿,“再过几天,那鸟巢一炸火,嚯!全世界都得看咱们北京!我跟你说,前两天我拉了个老外,好像是个什么记者,一上车就跟我比划大拇指,说北京,GOOd!大大的GOOd!”

    师傅也不管夏冬听没听懂,自顾自地侃大山。

    “现在这路面,也就是单双号限行能稍微痛快点,不然非堵死不可。对了,小兄弟,你有票吗?”

    “什么票?” 夏冬随口应着,眼睛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高楼大厦。

    2008年的北京,还没有后来那么拥挤,天很蓝,云很白,路边的绿化带修剪得整整齐齐,透着一股子精气神。

    “开幕式啊!那票现在黑市都炒疯了!我有哥们儿,倒腾了一张,转手赚了这个数!” 师傅伸出五根手指头晃了晃,“五千!还是看台票!你说吓人不吓人?”

    夏冬点点头,心想五千算什么,再过几天,这价格还得翻几番。

    “没票也没事,到时候找个烧烤摊,弄两瓶燕京,对着大电视一看,那才叫舒坦!”

    师傅一路侃侃而谈,从美国总统要来,一直聊到国足能不能进球,唾沫星子横飞,俨然就是个民间的时事评论员。

    这就是2008年的北京出租车司机,人均政治局常委水平,上知天文下知地理,中间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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