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杀了我!快杀了我!”
“求求你!给我一枪!”
“太痒了!受不了了!啊——!”
独眼把脑袋狠狠地往地上撞。
砰!砰!砰!
额头撞在焦黑的硬土上,鲜血直流。
但他感觉不到疼。
因为那种痒,已经盖过了一切痛觉。
他现在只想死。
只想立刻结束这种非人的折磨。
朵朵蹲在离他两米远的地方,双手托着腮帮子,静静地看着。
她的眼神很清澈,没有一丝残忍,只有一种理所当然的冷漠。
就像是一个好奇的孩子,在观察一只被开水烫过的蚂蚁。
“很痒吗?”
朵朵问道。
“呜呜呜……痒……痒死我了……”
独眼已经开始口吐白沫了,眼泪鼻涕糊了一脸,混着泥土和血水,看起来恶心至极。
“那你想不想止痒呀?”
朵朵又问。
“想!想!给我解药!快给我解药!”
独眼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拼命地点头。
“那你告诉我。”
朵朵歪了歪头,大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。
“那个叫黑蝎子的坏蛋,在哪里?”
“还有,我爸爸的那些警察叔叔,被关在哪里?”
独眼愣了一下。
这是机密。
是黑蝎子集团的核心机密。
如果说了,黑蝎子会把他全家都剁碎了喂狗。
他犹豫了那么一秒钟。
就是这一秒钟。
朵朵叹了口气。
“看来还是不够痒。”
她作势又要去掏那个小竹筒。
“别!别!我说!我全说!”
独眼看到那个竹筒,魂都吓飞了。
什么机密,什么全家,在这一刻都比不上止痒重要。
再去想以后,现在就得活活痒死!
“在……在界碑往西三十公里的溶洞里!”
“那里有个地下河入口!”
“黑蝎子就在那!你爸爸的战友……也被关在那下面的水牢里!”
“我都说了!快给我解药!快啊!”
独眼嘶吼着,嗓子都喊哑了。
朵朵点了点头。
“原来是在那里呀。”
她记住了。
小金也记住了。
朵朵站起身,拍了拍屁股上的灰。
“好了,我知道了。”
说完。
她转身就往陷阱坑那边走。
独眼傻眼了。
“解药呢?!你不是说给解药吗?!”
朵朵回过头,一脸无辜地看着他。
“我什么时候说给你解药啦?”
“我只是问你想不想止痒呀。”
“而且……”
朵朵指了指独眼的伤口。
“这个粉末,药效只有半个时辰哦。”
“忍一忍就过去啦。”
“这是对你烧死小虫子的惩罚。”
说完。
朵朵头也不回地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