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万美金!”

    “这畜生还挺能跑,费了老子好几颗子弹!”

    而在母象尸体的不远处。

    一头只有桌子高的小象,正用鼻子不停地拱着妈妈的身体。

    它发出一声声凄厉的哀鸣。

    “昂——昂——”

    它不明白,为什么妈妈不起来了?

    为什么这些两脚兽要伤害妈妈?

    它用那还没长出象牙的小脑袋,试图推醒妈妈。

    可是妈妈再也不会动了。

    这一幕。

    深深地刺痛了岩石后面两个孩子的心。

    朵朵的手,死死地抓着岩石,指甲都快抠断了。

    她的眼泪,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。

    “妈妈……”

    她想起了自己的妈妈。

    虽然她从来没见过妈妈,但龙婆婆说,妈妈是为了保护她才死的。

    那种失去亲人的痛,她懂。

    “畜生……”

    阿狼的声音,冷得像冰渣子。

    他死死地盯着其中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。

    那个男人手里拿着一把特殊的狙击步枪。

    枪托上,刻着一只白色的狐狸头。

    “就是他。”

    阿狼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。

    “当年,就是这把枪,打伤了我爸。”

    “也是这把枪,杀了这头象。”

    仇恨的火焰,在阿狼的眼中熊熊燃烧。

    他从书包里掏出一捆自制的竹箭。

    那是他这几天在后院偷偷削的,箭头涂了他从朵朵那里偷来的“麻痹草”汁液。

    “我要杀了他们。”

    阿狼拉开了弹弓,瞄准了那个络腮胡。

    “等等。”

    朵朵擦干眼泪,按住了阿狼的手。

    “就这样杀了他们,太便宜他们了。”

    朵朵的小脸上,露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、令人心悸的冰冷。

    那是一种……

    属于苗疆蛊师的、对亵渎生命者的审判。

    她打开了自己的小书包。

    里面,密密麻麻的瓶瓶罐罐,发出了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碰撞声。

    “阿狼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来玩个游戏吧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游戏?”

    “叫……‘百鬼夜行’。”

    朵朵从包里掏出一个红色的瓷瓶,拔开塞子。

    一股奇异的甜香味,顺着夜风,飘向了河滩。

    “我要让这片丛林,变成他们的噩梦。”

    “我要让他们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欺负小动物的代价,是他们根本付不起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