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位一直默不作声的十九公主差点让此次来的所有人都折进去!

    许内侍都要疯了。

    他就知道依这位睚眦必报的性子,是绝对不会放过总找她难堪的容妃,可他确实没想到,这位会丝毫不念及央国上下。

    这次只是赔进去金皇后和央帝安排的人,那下次呢?会不会是他们整个央国?

    许内侍不敢想。

    昨日棠梨宫闭门不见任何人,今日大清早他眼睁睁看着容妃被太后的人强压着出去,他硬是等到容妃平安回宫才迫不及待冲出来。

    他想一问究竟,十九公主到底想做些什么!

    “见过……沈答应。”许内侍近乎咬牙切齿。

    坐在主位上的人正笑盈盈看着他,神情悠闲的样子好似遭难的不是她似的。

    “真是稀客。”沈昧意味深长道。

    许内侍一哽,他虽气恼却没失去理智。

    平复好心情,他又恢复成往常沉稳的模样,“想必外面的事情,十九公主都听说了。”

    沈昧点点头,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轻快,“是啊。十五姐姐真可怜,不仅罚抄禁足,还被压着看砍头收尸。对了,那些人已经葬好了吧?”

    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
    许内侍眼皮抽了两下,他深呼吸一口气,“谢公主关心,已经都办好了。”

    沈昧笑笑,“那就好,身首异处,若连安葬都不能,也太可怜了些。”

    许内侍:“……”

    究竟是谁害的他们身首异处的?!

    许内侍不禁皱起眉头,他有些不满的说教道:“十九公主,我知十五公主她们与你积怨已深。可你们同为央国皇室所出,又是一同来到渊国,小仇小怨何至于将大家都置于险地?”

    他斟酌的一番话语,让那位笑盈盈的公主殿下眼神骤然变得冰冷,连带着那动人的微笑都让人感觉到毛骨悚然。

    “何至于?”沈昧略有些讽刺,她起身站到许内侍面前,分明个头没有许内侍高,可那一身气势,却让许内侍生出跪拜的冲动。

    “许绩,你同我说何至于?”沈昧盯着他,眼中森然寒意让他连连后退,“你该不是个蠢货才对,否则不白费了央帝一番心思?”

    许内侍心中一惊,他赶忙低下头,眼中惊疑不定。

    不知为何,在十九公主面前,他总有一种被看透的感觉。

    “奴才不知您在说什么。”许内侍回道,他略有些紧张的盯着地板,心底却在猜测沈昧的目的。

    “呵……”沈昧轻笑一声,她坐回去端起茶杯,“心知肚明也好,装聋作哑也罢,今日,你只有两条路可以选。”

    许内侍愕然抬头,对上那双锐利的眸子,心中忽然涌出一股不祥的预感。

    “跟着她们一起死,亦或者在我身边活下去。”

    许内侍大惊,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沈昧:“我那个昏庸的父皇每年都会给往来央国的各个富商送美人,所交换的应该不止金银财宝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