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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洛王回到王府,他的心情并没有表现出来得那般愤怒。

    大街上人何其多,所有人都看到他因为皇长兄一句话,弃马步行回的王府。

    完美并不是好词,一个平时有点冲动又愿意听兄长话的人,却不会受到太多苛责。

    人们总是喜欢以最高标准去要求完美者,以宽容心态对待时不时犯点小错又知错能改的人。

    皇兄病弱,注定无法继承大统,他可以慢慢等。

    想起在街上遇到的少女,他回身问随侍:“宫里那盏琉璃灯,送回府上没有?”

    随侍低着头不敢看洛王的表情:“王爷,那盏灯已经被人取走。”

    “谁取走了?”

    “据、据说是瑞宁王殿下。”

    又是凌砚淮!

    在他记忆里,很多年里他都是王府唯一的孩子,父王母亲待他如珠似宝。

    雷声隆隆的夜晚,突然父皇与母后带回一个骨瘦嶙峋浑身是伤的半大少年,说那是他的兄长。

    他从此不再是父皇母后独一无二的孩子。

    “一盏灯而已,皇兄既然喜欢,就让他拿去。”洛王语气平静:“再挑几盏漂亮的灯送到皇兄府上。”

    长夜漫漫,灯笼里的蜡烛,能燃烧多久呢?

    “云栖芽,你相术学了多久?”

    在云栖芽一本正经的指挥下,卢明珠听话的更换了落座方位,又听她说着耳珠、命宫之类的话,竟真的开始相信她懂一点相术之道。

    云栖芽伸手比了两根手指。

    “两年?”卢明珠有些怀疑,两年能学到什么?

    “两个月。”云栖芽更加得意,见卢明珠面露怀疑,不高兴解释道:“你放心,我在果州替不少人算过,他们听了都说好,不信你问问荷露。”

    卢明珠望过来的瞬间,荷露低下头,没好意思与卢小姐目光交汇:“小姐在财神观时,确实会有一些人特意找小姐相面。”

    只不过那时候小姐十岁不到,大人们见小姐长得漂亮可爱,为了逗她开心才故意让她算的。

    那时候她也以为小姐天纵奇才,无所不能,直到不小心听到大人们闲谈,才明白他们是在哄小姐开心。

    也许到现在,只有小姐把那些哄小姑娘的话当真了吧。

    别的不说,她家小姐在自信这一块,还是有点说法的。

    “那行,你给我好好算算。”卢明珠点了点头,眼中的信任多了点。

    荷露看着不像撒谎的人。

    荷露彻底无言。

    真是一个敢说,一个敢信。

    “你的手温软白皙,是天生贵小姐命。”云栖芽煞有其事:“耳珠润圆福寿旺,眉清目秀福四方,命宫光明颈修长,生来就是大吉昌。”

    “明珠姐姐,你是万里挑一的好面相。”云栖芽摇头晃脑,很有高人风范:“真心待你的人,跟在你身边,都要享你的福气。”

    说完,她挪了挪自己凳子,贴着卢明珠坐好。

    “你在干什么?”卢明珠红着脸,嘴上凶巴巴,僵着腰任由云栖芽靠着,动也不动。

    “蹭你的福气,嘿嘿。”云栖芽抱住卢明珠胳膊,“跟有福之人多待在一起,运气会变好。”

    听了太多她命格不好的话,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亲近地搂着她胳膊,说想要蹭她福气,卢明珠有些无措,又有些……开心。

    “小心你的步摇,别扎到我脖子。”她状似嫌弃地抵住云栖芽脑袋,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灿烂。

    茶楼下,容貌俊俏的男人观察着楼上,问身后的老者:“卢明珠当真在里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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