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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师屏画凭着做事认真,刻苦能干,很快在宝船上站稳了脚跟:她的顶头上司是虎白啸,横竖没有人比她更得宠,她也不用干重活儿,乐得清闲;而她为了探查地形,总是假借着帮忙满船乱跑,在船上人缘不错,日子显见是比在码头上过的好多了,每日还能吃上好多葡萄。

    宝船庞大,桅杆巍峨,船帆接天,上头画着一只虎头作为商号,是三关六码头新开的门面。作为汴河上最富贵豪奢的画舫,自然少不得豢养诸多的花魁,师屏画出去甲板上闲逛时,遇到过个有趣的少女,她就跟原先的自己那样,夜半在外头练走步,头顶上还顶着个碗。

    瞧见师屏画,她眼中闪过一抹羞赧,提着裙子跑走了。师屏画心道我又不会来嘲笑你。船就是这条船,左右已经上来了,提高自己的业务水平、让自己过得更好些,也算不上错。

    后来又在船上撞见过几次,这少女发觉师屏画没有看不起她的样子,再练习就不避她了,两人虽然没有说上过话,倒算得上点头之交。

    每当这种时候,师屏画就庆幸她是个女使,而不是烟花女子。等到宝船开张,她天大地大逃之夭夭,而这些女子却会困在这里开始接客,她们会活到几岁?有二十五岁吗?

    师屏画既同情她们,又像是站在悬崖边上看着人跌落,庆幸自己是剩下的那个。

    这日,虎白啸请几个朋友来宝船上吃铜锅,叫了师屏画侍立。师屏画十分有眼力价,一会儿佑酒,一会儿添茶,虎白啸眼神一扫,她便将他要吃的递到他嘴边,看得来客啧啧称奇:“几日不见,虎少又得了一位佳人。”

    “佳人谈不上,只是眼头活络,心眼也巧。”虎少虽然嘴上这么说,却十分得意地支使师屏画,“快,下点肉给大家伙儿尝尝。”

    师屏画便提着漏勺,忙不迭地涮肉、分食。铜锅火热,她的脸被蒸得云蒸霞蔚,行走间香汗淋漓,众人再看她的腰,只盈盈一握,心底里就越发眼红虎少好福气了。

    有好色之徒腆着脸求她佑酒,借着接杯的间隙摸她的手,师屏画眉峰一抬:“看来这位大人真是饿惨了,连锅里的和碗里的也分不清。”

    虎白啸只笑:“她就是脾气大。”让人抬过椅子放在自己身边,“你就坐这儿,叫你乱跑。”

    师屏画心说又不是我要跑的,还不是你差遣我,乐得清闲地在他身边的圆凳上落座。其他做陪的官伎都眼红耳热,虎白啸是三关六码头的少东家,帮着虎爷掌管码头区的皮肉生意,谁不想陪他春宵一度?说不定被他看中了,就得以收入房中做个小妾。再不济,从他身上捞的银钱,也比别人那处多。

    “看来虎少当真宠爱这位美姬。”之前的好色之徒窥探地指着火锅,“虽是一刀好肉,可惜是禁脔,给看不给吃啊。”

    “我用人,别的不提,首先就要一个’忠’字。放在身边养着的,怎么能认不清主子?”

    师屏画垂下了眼帘,这些个臭男人,嘴上说的都是什么屁话?什么放在身边养着的,狗吗?还禁脔,她这么大个活人坐在那里,就好像只是一身皮肉似的。天可怜见,她听说过万恶的酒桌文化,却还没有见识过,没想到亲身浸淫其中,只比传说中的恶心一百倍。

    偏生虎白啸拍了拍她的腿:“想什么呢?还不快给我剥个葡萄。”

    师屏画强忍下腿上的异样,装作无事地站起来,知道这又是要拿她当奇货炫耀,心灵手巧地展示了她这练了几天的绝技,喂近了虎白啸的嘴里,周围响起一片起哄声。虎白啸平日里只觉得她漂亮又狗腿,此时虚荣心被无限放大,头脑一热就含着她的手指轻轻一舔,顺着指缝亲了下去。

    师屏画脑海里炸开无限烟花,手上的麻痒还没褪去,就被男人勾了腰圈进了怀里:“伺候了那么久,饿了没?”夹起一块肉递到她嘴边。

    肉香散发着甜腻的味道,师屏画只闻得一阵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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