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但决不能让大娘子就这样受了蒙蔽……啊!”
只听见啪地一声响,沈大娘子竟然一把薅住赵姨娘的发髻就给了她一耳光:“你不让是吗?你以为这里你做得了主!”说罢抢过艺人手上的火炬,就去烧她的脸!
师屏画吓得大叫“不可啊”,幸好赵姨娘年纪轻,反应也灵敏,一把偏过头去,头发丝却被点燃了。
她大喊“杀人啦杀人啦”,元朗坐在地上哇哇大哭,师屏画赶忙过去把孩子抱到一边。
“杀了你又怎样?”沈大娘子怒道。“这几日你本本分分的倒也罢了,非要在元琛的头七挑事!你死得冤枉吗,啊?!”
大火沿着漆黑的秀发往上燃烧,赵姨娘哭的撕心裂肺,沈大娘子也烫的放开了手。
赵姨娘挣脱了她跑到井边上,低头埋进水桶里,只听见刺啦一声,冒出白烟。
沈大娘子却还嫌不够:“把她给我投到井里去!”
“大娘子!”师屏画被这把邪火吓蒙了。
“愣着干什么,把她给我推下去!”
姬妾在大户人家并算不上人。
她们为男主人提供年轻的肉体,繁衍下一代,但她们本身确是物品,是放在后院里的美丽花瓶。
人一生气,便要打砸花瓶泄气。
婆子们看沈大娘子果真动了气,便上前按住了赵姨娘的双肩,把她往水桶里浸。原本救她性命的水,现在刹那间变成夺走她性命的凶器。赵姨娘在奋力扑腾起来,昂着头发出断续的“救命”。
师屏画放下哇哇大哭的元朗,惊恐地上前阻拦:“有话好好说!你们这样,公爹回来怎么交代!”
“住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