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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夫人实在不该因为身为后宅女子,便觉无能为力。毕竟主君不可能为姐姐讨还公道,姐姐只有你我了。今日我在流月楼偶遇了伯爷,伯爷命我明日便去伯爵府拜见老夫人。夫人且与我同去,要挑翻他们,便得摸摸他们的深浅。”

    甘夫人泪眼之中显出坚毅:“那我就随你会会他们。”

    师屏画微微松了口气。既然要甘夫人要用她,一时半会儿自然不会将她的身份捅穿出去。只这么转瞬之间,她就将一个对手斡旋成了共犯,连她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天生犯罪圣体,善于蛊惑挑唆。

    第二天,师屏画跟着甘夫人坐车前往忠勇伯府。老夫人早已听说了她们要来,早早便候在了门前,可以说是给足了颜面。一见到面,她就妹妹长妹妹短地迎上来,还颇掉了几粒眼泪:“我还以为你再也不来了!狠心把我们这么多年的姐妹情弃之不顾!”

    师屏画目瞪口呆,这就是高门甲族的演技吗,看这伯爵夫人五十来岁满脸横肉的,竟真能哭天抢地的,丝毫看不出来是她儿子打死了甘夫人的女儿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甘夫人对她始乱终弃。

    甘夫人满脸不自在:“我回去以后生了一场大病,修养了半年,刚好就陪小园过来拜见姐姐。”

    “能来就好!能来就好!我与你本来就情同手足,又结了姻亲,有什么误会是说不开的?我知你当时是爱女心切,不但你心疼,我也心疼,但我们总要往前看的不是?”吴夫人亲亲热热地说着,活像是甘夫人误会了她,她还将她大方原谅似的。

    要是薛家真没有做那码子事儿,师屏画不信一个堂堂伯爵府会生吞这口恶气,硬生生接了这盆污水,还继续跟洪家议亲。他们必是亏心,怕洪家闹大,这才软硬兼施,把洪员外笼络住了。毕竟另一个洪家的女儿,就是能遮掩丑闻的最好掩饰。

    吴夫人与甘夫人寒暄完,将目光落在师屏画脸上:“哟,这就是小园?长得真水灵,跟仙儿真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。谁说这是堂姐妹,这分明就是嫡亲的姐妹!妹妹你真是有福。”

    甘夫人扯扯嘴角:“我只有女儿,比不得姐姐膝下这么多儿子。”

    吴夫人膝下只有一个薛照,其他都是庶子,闻言嘴角一抽,但还是维持着颜面上的礼敬:“我也想有女儿,儿子烦都烦死了。不过现下好了,你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,我的儿子,也依旧是你的儿子。”

    她说着,拉过师屏画的手,将臂上的绿玉钏子推到了她的手腕上:“这御赐的玉钏子,我年纪大了戴着太嫩,配你刚好。”

    师屏画自然是福了福身,千恩万谢。果然是御赐之物,就算是她这样没有见识的人也看得出漂亮,种水在太阳底下粼粼发光。

    甘夫人道:“此次我带她过来,一是想让姐姐掌掌眼,二来也是让她熟悉熟悉府上。毕竟婚期挑得近,丫头年纪小,骤然搬进宅子里,恐怕伺候不好伯爷姐姐。”

    “说的是!说的是!我就盼你们在这儿多住几日,我也好带着她去各家走动走动。十日之后长公主设赏菊宴,介时我带上她露个面,也好让人知道洪家有这么好的贵女。”

    是让人知道你儿子又娶上媳妇了吧。师屏画风凉地想。

    “屋子都已经备好了,我带你们过去休息。”

    “我想去仙儿的屋子里看看。”甘夫人突然道。“她走得急,我又病了半年,心里老惦记着。”

    吴夫人脸上有一瞬间的僵紧,随即又笑道:“应该的,应该的。都给你备着呢,她的一应物事什么也不曾改,我带你去看。”

    伯爵府比姚府还要大,里头光是园子就有三个,池塘垂柳,映日荷花,师屏画行走其中,仿佛拙政园是我家,对汴京贵族的富有有了个基本的认知。一个伯爵尚且如此,那么侯爵、公爵呢?再想想自己在码头一天赚三十文钱的日子,脑海里挥洒不去的“朱门酒肉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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