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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亦安回到自己的禅院。周子昂果然跟了过来。
刘叔一如既往,守在院外不远处。
他把油腻的册子递给甘雅,示意她抄录并翻译。
甘雅小心接过册子,翻开后,眉心立刻拧紧。
她指着密集的巴利文。
“江先生,这个……恐怕我做不好。”
她的声音带着歉意。
“这上面有很多古老的宗教术语,在现代泰语里,已经很少使用,更别提翻译成夏国语了。”
她进一步解释。
“许多词汇,根本没有对应的字词,强行翻译只会扭曲它的原意。”
顾亦安理解这种难度。
一个负责的翻译,不会轻易触碰没有把握的领域。
“我来!”
周子昂清脆的声音响起。
她自告奋勇凑上前,眸光闪亮。
“我正在研究古代吠陀教,和南传佛教的文献,这些我看得懂!”
甘雅带着几分怀疑,望向周子昂。
周子昂毫不在意,直接从甘雅手中接过册子。
她指着其中一段文字,流利地念出巴利文。
随即又用夏国语解释一遍。
引经据典,将一个词汇的源流,和在不同教派中的演变,剖析得清清楚楚。
甘雅听完,脸上浮现钦佩。
他对着周子昂行了一礼,默默退到一旁。
“我去拿纸笔!”
周子昂一阵风似的跑回自己的禅院。
很快便抱着一本空白经书、和笔墨回来了。
刘叔看着院内三人,最终未加阻止。
于是,禅院石桌旁,出现奇特一幕。
周子昂铺开经书,一手执笔,一手捧着油腻册子。
她时而凝神思索,时而与甘雅低声争论一两个词汇的精确用法。
甘雅则在一旁,偶尔提出见解。
顾亦安没有打扰她们。
他从腰带夹层里,取出乌鸦那三张塑封好的餐巾纸。
乌鸦的视角很稳定,他仍待在酒店房间里。
顾亦安收回神念,心下稍安。
时间流逝。
从午后到黄昏,夜幕低垂。
翻译的场地从院子里,搬到了屋里。
周子昂和甘雅的争论声,渐渐微弱。
直到午夜十二点钟声敲响。
周子昂才放下笔,长舒一口气,揉了揉发酸的手腕。
“搞定!”
她将写满娟秀小楷的经书,递给顾亦安。
脸上带着一丝疲惫。
更多的是成就感。
“多谢了。”顾亦安接过经书。
墨迹已干,字迹清晰,旁边还用不同颜色笔,做了许多注解。
“矫情。”周子昂随意摆摆手。
院外的刘叔,不知何时已站到门口,轻声提醒:
“该休息了。”
“知道啦。”周子昂冲顾亦安挥手告别,跟着刘叔离开了。
甘雅也打着哈欠,回了侧边的卧房。
顾亦安房间,终于安静下来。
顾亦安拿着新抄录的译本,和圣僧格给的原本,
他将两本册子,并排放在桌上,仔细比对。
圣僧格曾言这功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