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天师,干嘛?”

    “刚还爱搭不理,转头就把老娘我丢下跑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快又想起我来了?”

    江小倩咋咋呼呼的声音,从听筒里传来。

    “小倩,听我说。”

    顾亦安的声音低沉、急促,像被极限压缩过的空气。

    “我需要你帮忙,十万火急,事关人命。”

    电话那头,瞬间安静。

    江小倩再大大咧咧,也听出了这语气里的分量。

    “你说,要我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立刻去最近的诊所,抽一管你自己的血,装到标准采血管内。下午送到工作室。”

    “抽我的血?”

    江小倩愣了一下,但没有多问,

    “行!我现在就去!”

    挂断电话,顾亦安一脚油门。

    V8引擎发出压抑的咆哮,车子如一道黑色的闪电,朝着城郊疾驰而去。

    .......

    半小时后,玄鹤观到了。

    道观,香火鼎盛。

    穿着月白道袍的玄鹤道人,——老贺,正捏着一个中年女人的手腕,摇头晃脑,口若悬河。

    “女施主,你这脉象,左寸沉而无力,右关浮而带涩,乃是典型的宫寒之兆啊……”

    顾亦安径直走到他面前。

    老贺抬眼看到顾亦安,脸上立马堆起菊花般的笑容:

    “哎呀,顾道友大驾光临,贫道有失远迎……”

    “贺道长,急事。”

    顾亦安打断了他。

    看到顾亦安那张,几乎能凝出冰霜的脸。

    老贺心里咯噔一下,知道这事小不了。

    他立刻对身边的小道童吩咐。

    “清风,带这位女施主去三清殿,给神君上三炷高香,心诚则灵。”

    然后转向那女人,一脸肃穆。

    “女施主放心,按照贫道说的方子调理,半年之内,定有喜讯。”

    打发走女人,老贺将顾亦安请到后堂。

    “顾老弟,出什么事了?”

    顾亦安没有废话,直接开口:

    “我需要去一趟临河市血液中心,从今天的样本里,换掉一个人的血样。”

    “时间很紧,必须在天黑之前办完,明天一早,那些样本可能就会被运走。”

    他盯着老贺。

    “我需要你帮我,扮成医生,带我进血库,创造机会。”

    顾亦安没提报酬。

    玄鹤道人也没问。

    他这种江湖人精,最懂人情债比金钱债更值钱的道理。

    尤其是顾亦安这种人的人情。

    “顾老弟的事,就是贫道的事。”

    老贺一口应下,随即捻了捻自己那撮,刚蓄起来没多久的山羊胡,

    “你说的这事,恰好是贫道的专业范畴。”

    他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“扮医生,格局小了。

    “一个医生,顶多进个科室。”

    “想进存放样本的重地,盘问、登记,手续繁琐,极易露馅。”

    “那扮什么?”

    玄鹤道人眼中,闪过一丝贼亮的光。

    “扮一个让他们不敢问,不能问,更没法拒绝的人。”

    他站起身,

    “上级领导。”

    他有些惋惜地,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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