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邱城的祖宗十八代。
一边机械地迈动双腿。
脚下的路,从冰冷的砂砾,到坚硬的冻土,再到积雪覆盖的松针和石块。
他甚至感觉不到疼痛。
因为双脚,早已冻得失去了知觉。
他低头看了一眼。
双脚的皮肤,早已冻得僵硬、脆弱。
尖锐的石子和冰棱,轻易地划破了它们,就像撕开一张脆纸。
皮肉翻卷,露出底下灰白色的组织。
伤口里没有鲜血流出。
渗出的血珠,在接触空气的一瞬间,就凝固成了黑红色的冰晶,黏在创口边缘。
他抬起头,绝望地环顾四周。
入目所及,除了黑色的、沉默的西伯利亚红松,还是红松。
连一个可以遮风挡雪的山洞都没有。
身体的热量在飞速流逝,意识像风中残烛。
难道,真的要死在这里?